第94章 奇招破局
当侍从们战战兢兢地端着早餐进入常凯申的房间时，惊讶地发现他己经穿戴整齐，坐在书桌前。脸色依旧苍白，眼袋深重，但昨日那种歇斯底里的狂怒与绝望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被围困的城市轮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份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皱的电报——那是卫立煌昨日发来的急报，报告南昌守军因补给断绝、外援无望，士气极度低迷，己出现成建制逃兵，恳请“委座速示方略，否则恐生大变”。
这份电报，侍从们昨夜根本不敢呈送，生怕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此刻，它却被常凯申自己从一堆被揉烂的文件中翻找出来，静静地摆在桌面上。
“委座……” 侍从长王世和小声试探。
常凯申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王世和身上，那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把这份电报归档。” 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通知下去，半小时后，作战室开会。~嗖~艘*小?税,枉? ·首\发+”
当常凯申再次出现在心腹将领和幕僚面前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没有咆哮，没有斥责，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沉寂和疲惫后的决绝。
他平静地听取了关于贵阳防务、城内恐慌以及……各方最新动态的报告，包括先锋军继续向湘北运动、两广铁路依旧瘫痪、长江禁运持续。每一个消息都如同雪上加霜，但常凯申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最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压抑的作战室：“传令。”
“第一，贵阳及所有西南前线部队，自即时起，停止向红军及先锋军主动进攻。各部严守阵地，不得挑衅。”
“第二，以我的名义，给九江方面发报。”他拿出一张电报纸，一字一句地口述：“将此电报原文，转发于九江。然后告诉周辰先生，华北危如累卵，希望以国事为重，我党愿与其单独和谈，共商抗日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