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是传说中那‘十三条禁忌’之一?!(第3页)
“呜呜呜……刚才我感觉到水下的灵瘴浓度突然飙升,跟火山爆发一样,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林若水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头一暖,上前轻轻抱住了她,柔声安慰。
“傻丫头,你林姐姐我命硬着呢,怎么会轻易出事。”
“再说了,你也不看看我们这次的队友是谁?”
说到这里,林若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庆幸和感激,她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神色淡然的楚庄。
“和他组队,可是咱们这一届新生里,最顶级的安全保障!我怎么可能还会出事呢?”
安抚了陈可惜好一阵子,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林若水这才走到楚庄面前,将那三朵水灵花郑重地递了过去。
“楚庄,谢谢你。”
她的语气无比真诚。
“这一次,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恐怕我和我的鬼灵,就真的要交代在那湖底了。”
楚庄接过那几朵泛着幽光的小花,随意地点了点头。
“不用这么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话音落下,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转身便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独留下,两个少女用混杂着感激、敬畏和好奇的复杂目光,注视着他那略显孤高的背影。
首到楚庄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树林后,陈可惜才拉了拉林若水的衣角,后怕地小声问道:
“林姐姐,你们刚才在下面,到底碰上了什么级别的恶鬼啊?那股灵瘴突然爆发的时候,真的快把我给吓死了。”
“唉……”
林若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美丽的脸庞上依然残留着一丝惊悸。
“别提了,我们遇到了纯粹的‘天敌’,我的鬼灵……这次伤得非常重。”
一想到那只半人半鱼的怪物,以及它那蛮不讲理的恐怖能力,林若水就感到一阵后怕。
“楚庄说,那只恶鬼的身上,附着着‘惠佳的诅咒’。”
“‘惠佳的诅咒’?!”
陈可惜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惊呼出声,小脸变得煞白。
“林姐姐,你以前跟我讲过的,这……这是传说中那‘十三条禁忌’之一?”
“嗯。”
林若水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理论上,这种级别的诅咒,绝不应该出现在后山湖泊这种新手区域……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或许是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变故,导致恶鬼发生了迁徙,才把这种可怕的东西带到了这里。”
陈可惜听得心惊肉跳,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战力强悍的林姐姐,这次会差点翻车了。
任何与“诅咒”沾边的鬼物,其难缠程度都会呈几何倍数飙升。
她忽然想起一个在学生间流传的传闻,说是一年三班在进行第一场生存考核的时候。
就曾遭遇过一只携带诅咒的恐怖厉鬼,那只无头鬼的身上,就附带着“无脸老师的诅咒”。
凡是与那十三条禁忌扯上关系的鬼物,都将获得匪夷所思的异常力量。
……
当天下午,在各个区域死里逃生的学生们,拖着疲惫甚至带伤的身体,陆陆续续返回了各自的教室。
三个班级的导师,不约而同地拿出了纸和笔,面无表情地开始在名单上勾画。
当然,这种记录,从来都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好事。
这只是在例行公事地登记本次任务中的死亡人数。
对于这三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朝鬼师’导师而言,他们的使命,是筛选和磨砺出能够真正守护人类世界的精英战士。
而不是要当一群庸碌无为的普通学生的保姆。
因此,对于这些新生如韭菜般被收割的伤亡数字,他们早己麻木,甚至不会在脸上表露出特别的情绪。
长藤鬼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而这些侥幸活下来的学生们,也正在用鲜血和同伴的生命,一点点地去适应这条残酷到令人窒息的法则。
楚庄走进教室,目光一扫,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张维依旧用那块黑色的眼罩遮着半边脸,整个人蜷缩在座位上,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阴郁和沮丧。
楚庄毫不怀疑,这个家伙的命比蟑螂还硬,就算他所有的队友都死得一干二净,他自己也绝对能从任何绝境里爬出来。
楚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
张维那带着一丝
沙哑的声音就从旁边飘了过来。
“怎么样,你要找的强化材料,有眉目了吗?”
“找到了。”
楚庄言简意赅地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
张维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那种东西,想一次就强化成功根本是天方夜谭,我估计接下来的几天,你都得在那该死的湖泊附近泡着了。”
“那可说不准。”
楚庄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笑了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很快,班导师赵破山拿着他的那个小本本,阴沉着脸走进了教室。
“在开始上课前,我先跟大家通报一件事。”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这次外出搜集材料的行动,我们班,总计有十西个人,没能回来。”
此话一出,整个教室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教室里那些此刻显得格外刺眼的空置桌椅。
果然……
又有人,永远地留在了这所学校的某个角落。
“唉……陆白他……他应该是死在后山了,我看到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艾云也没有回来……以后,宿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根本不想成为什么狗屁‘朝鬼师’,我们只想当个普通人,好好活着啊!”
“我也是……进了这鬼地方,想要活着离开,简首比登天还难……”
“……”
压抑的气氛被打破,低低的啜泣声和充满绝望的抱怨,开始在教室的各个角落里蔓延开来。
讲台上,赵破山看着下方一张张或悲伤、或愤怒、或麻木的脸,脸上却浮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没办法,谁让你们倒霉呢?”
他的语气充满了嘲弄。
“现在,世界各地的‘鬼蜮’就像雨后的毒蘑菇一样疯狂冒头,仅凭现有注册‘朝鬼师’的那点数量,根本就压制不住这些失控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