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樊楼宴
沈瑜做东,包下了樊楼顶层。
窗外是汴河千帆灯火,窗内则是群星璀璨。
主位自然是沈瑜,左手边是结义兄弟苏轼(字子瞻),依旧神采飞扬,正眉飞色舞地讲着蜀中趣事,三弟苏辙(字子由)安静地坐在苏轼下首,面带温和笑意,偶尔为兄长添酒。
右手边是沉稳厚重的曾巩(字子固)。
再往下,是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羁的章惇(字子厚),以及他那位同样才华横溢却略显谨慎的族侄章衡(字子平)。
还有一位,面容端肃,气质沉凝,正是关学大儒张载(字子厚)。
怎么说呢,凭借张载的聪明劲,首接去钻研军事说不定会有不小的建树。
他本来也就是这么做的,在庆历年间范仲淹主持西北防务的时候,他就写了一份《边议九条》,甚至自己都准备跟一个好哥们儿组织民兵去夺回失地了。
结果范仲淹给他来了句“儒者自有名教,何事于兵?”
意思就是,儒家学者自由名教可依,你研究军事干嘛。
然后张载就回家读书了...
还有两位年轻的理学新星程颢(字伯淳)与程颐(字正叔)兄弟也受邀在座。
沈瑜对于理学并无太大恶意,毕竟理学可取之处不少,至于糟粕的地方,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八都是后世清朝为了稳固统治而恶意曲解的。`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樊楼珍藏的好酒酒香醇厚,气氛逐渐热烈。
在苏轼的带动下,行令,赋诗,谈天说地,雅阁内笑声不断。
沈瑜作为穿越者,见识不凡,更是妙语连珠,引得众人抚掌称妙。
“痛快!痛快!”苏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泛起红晕,兴致高昂,“诸位贤兄,今日之会,真乃人生快事!”
“可惜啊,少了那金戈铁马之气!听闻西夏李谅祚那小儿又在边境蠢蠢欲动,辽国也不安分,真真是虎狼环伺,每每思及,便觉胸中郁垒难消。”
这话就是聊到了时事了,男人嘛,酒后聊天不可避免会聊到这些。
前年,西夏的没藏讹庞又派兵侵占了宋朝麟州西北屈野河(今陕西境内窟野河)以西的肥沃耕地。
宋派人交涉,西夏玩了一套迫之则格斗,缓之则就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