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坏消息(第2页)
“妾在公主府,每日以泪洗面,唯有夜夜祈祷你平安。你...你若再不回,妾...妾不知该如何活下去...沈郎,妾...等你回来,等你回来...”
“沈郎,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父皇他...他老了,我怕他撑不住了。我求求你,你快些回来,好不好?我...我害怕再失去你,我害怕再失去父皇,我害怕...我害怕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
信的最后,是一大片被泪水晕开的模糊印记,和那句“妻徽柔泣血手书。”
沈瑜的身体僵住了,信从他指尖滑落,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这不是演戏,也不是什么权谋。
这是命运,是时间无情的车轮,正在缓缓碾过那个温厚仁德的老人。
赵祯,那个看似温和,实则有着帝王心术的君主,那个将他视如己出,将女儿托付给他的人,病重了。
沈瑜知道,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没有先进的医疗技术,没有后世的药品,病重,就意味着,大限将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和赵祯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年的赵祯,看着沈瑜那张写满不羁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又将他赐为驸马,给足了他体面。
“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正在今日!”
那时的赵祯,神情严肃,他看着这个敢于挑战皇权的年轻人,心中惊怒,但更多的,却是欣赏。
“朕...自有圣裁。”
那次,他选择了折中的办法,没有杀他,也没有放他,而是将他留在了身边,用光阴来磨去他的棱角。
那年,赵祯一边说着“朕知道难,但谁让你是昕儿的兄长呢?你不帮他,谁帮他?”。
一边又将那沉重的重担,毫不犹豫地压在了他的肩上。
那双颤抖的手,承载的不只是朝堂的重担,更是对稚子未来的忧思。
那时的沈瑜,只觉得赵祯的手段太过老练,却没能看清那背后的无奈和沉重。
那年,在福宁殿里,他与赵徽柔,赵昕,还有苗娘子一起守岁。
“沈卿,朕要你护得他们岁岁平安,常伴此间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