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们要干什么?!(第2页)
王安石心中那点疑虑更深了。
他清楚地记得,文彦博被罢相之后,便被外派判大名府,后来又判河南府,其母离世,文彦博便以哀伤过度,需为亡母守足孝期为由,向官家上了辞官奏章,虽被官家温言挽留,却也一首闭门谢客,不理外事。
前几日,司马光还在朝会上提议,国事艰难,当重召文相出山,以安朝局。¨我-得¨书+城? ′首·发,
当时文彦博派人递上的回应,还是那套“母丧未满,子之罪也,不敢奉诏”的说辞。
一个如此看重礼法孝道,甚至不惜以此为由暂避政事的老相,会在此时此刻,因为一场宫中走水,就在自己府中召集外臣议事?
这不合常理。
但转念一想,坤宁殿失火非同小可,或许真是事态紧急到让他不得不破例。
况且,一同见自己的还有沈瑜,沈瑜的为人,他信得过。
“好。”王安石不再多想,披上外袍,“头前带路。”
坐上文府派来的马车,王安石闭目沉思。
他总觉得今天的汴京城,气氛有些不对劲。
街上的禁军巡逻似乎比往日多了些,行人的脸上也带着几分压抑的紧张。
他试图向同车的管事探问几句,那管事却只是低头应诺,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奉命传话,其余一概不知。
马车在潞国公府的侧门停下。
王安石下车,抬头看了一眼。
府门紧闭,只有两个家丁立在侧门,神情木然,看不出半分有紧急要事的样子。
他心中的疑虑再次升起,但既己至此,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管事引着他穿过庭院,府内听不到任何喧哗,连鸟鸣声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仆役们见到他,也只是躬身行礼,然后迅速低头退开,不敢与他对视。
王安石感觉气氛不对。
这里太安静了。
他被引至一处偏厅。
厅内陈设雅致,燃着上好的檀香,却空无一人。
沈瑜不在,文彦博也不在。
“我家相公与秦王殿下正在书房谈话,马上就到,请王大人稍坐片刻。”那管事说完,便躬身退了出去,还顺手掩上了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