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胜局初定：权力版图的重塑（二）(第2页)

 他猛然扯开领口铜扣，脖颈青筋暴起："三十万银元买三百张选票！津浦铁路的枕木下埋着冻死的挑夫，张家口的矿洞里泡着腐烂的童工！您在中南海摆流水席的当口，河南灾民正易子而食！" 袖口扫落案上的珐琅香炉，香灰腾起的烟雾中，章学良抽出腰间勃朗宁，枪口抵住曹坤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现在求活路？问问大沽口被您卖给倭国人的十万担军火，问问那些死不瞑目的亡灵答不答应！" 

 曹坤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太师椅扶手，青筋暴起如盘踞的蚯蚓。?第,一￠看!书.枉\ /已,发,布+嶵\芯?蟑/劫￠当章学良掷地有声的质问在密室里炸开，他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后颈的赘肉随着剧烈颤抖堆成褶皱。豆大的汗珠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在惨白的领襟洇出深色痕迹。 

 "少帅..." 他喉结上下滚动，沙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管。枯槁的头颅几乎要埋进胸口，稀疏的白发在穿堂风里簌簌颤动，"那都是... 都是老糊涂犯下的糊涂事。" 布满老年斑的手背抹过额头，却蹭得满脸狼狈，"当年鬼迷心窍啊！如今幡然悔悟，只求您网开一面。" 他突然踉跄着半跪在地，干枯的手指抓住章学良军装下摆，"只要能留条活路，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章学良猛然挥开紫檀木椅上的狐裘，青灰长衫下摆扫过鎏金烛台，烛芯 “噼啪” 炸开的火星在他玄色锦靴上溅出几点焦痕。他背过身去，十指深深掐进掌心，在雕花木砖铺就的地面上来回踱步，靴跟叩击声与胸腔里翻涌的怒意共振：“做什么都行？” 话音里裹着腊月寒风般的冷冽，“你以为一句后悔就能抵消你的罪孽吗？” 

 忽然，他停住脚步，窗棂外的雪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曹坤额角渗出的冷汗正顺着刀疤蜿蜒，在惨白的脸上洇出深色水痕。章学良缓缓转过头，目光如淬了毒的箭矢：“你当我是三岁孩童？津门港那批从倭国运输过来的军火，秦皇岛码头准备连夜转运到倭国的粮食 ——” 他突然转过头和曹坤对视，“我们新华军才把那些矮鬼子赶出去没多久，现在你反倒拿我们的土地来巴结这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