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怕死得不明不白呗

 “老天保佑，差十公分就完蛋了！” 

 司机站在车头前，抹了把冷汗，低头看着地上蜷缩的身影首喘气。!y￠o,u,p\i+n^b.o+o^k?.?c~o,m/ 

 车轮离那女人的脑袋，只隔着一脚远的距离。 

 “刚才远远看着像只死羊，我寻思碾过去算了，反正路上常见。 

 谁知道……是个缩着身子的人！” 

 他一边喘一边解释。 

 原来这一带常有冻死的羊横在路上，司机早见怪不怪，根本没打算避让。 

 要不是最后那瞬间觉出不对，猛踩刹车，这会儿己经成命案了。 

 “尸臭都起来了，死多久了——跟我之前见的那两具差不多，半个月上下。” 

 钟离泰蹲下身子看了看，站起身时眉头紧锁。 

 “这么说，咱们可以想一想——这三具尸体，搞不好是一伙的。” 

 韩方义插话，声音冷静：“这地界鸟不拉屎，平时根本没人来。 

 死的时间又都卡在半个月前，说明他们很可能是结伴来的。” 

 “同一批人，一块行动，中途出了事，全折在这儿了。” 

 “道理上说得通，可想确认身份，难了。” 

 钟离泰摇头，“这女人脸都烂透了，看不出原貌，只能看出是女的。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剩下的，全靠猜。”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来，雪沫子首往领口里钻。 

 那辆大巴车瘫在雪地里，活像一头冻僵的老牛。 

 李叔以前不是没琢磨过这事儿，可后来卡住了——死掉的女人脸都毁得不成形，根本没法靠长相认人。 

 想从这张脸挖出什么线索，门儿都没有。 

 “哎，之前来救人的人，总该拍过照片吧？”葛一帆忽然开口，“现在虽然认不得脸，但看她穿的衣服、戴的东西，说不定能对上什么信息。” 

 他心里觉得，只要有点影像，事情就容易多了。 

 一比对，什么都清楚了。 

 可这事儿，谁也不敢打包票。 

 正常情况是该拍照留念的，可眼下哪还有什么正常？乱世里做事，按常理走反而容易栽跟头。 

 所以他也不敢笃定，只能试探着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