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地下墓道(第2页)

 他赶紧插话，怕话说太狠，人真扛不住。 

 “那玩意儿，咱最多猜猜是哪位王爷的陪葬品，谁想到会跑到这人身上？他长得那德行，谁信啊？” 

 “你觉得他下作？可你说说，哪点下作？是邋遢？还是疯癫？还是……不是人样？” 

 “这事咱回头再掰扯，先看看你身上的毛，还能不能救。-鸿!特,暁`税·蛧¨ !哽~歆·最·筷`” 

 韩方义盯着师傅，没说话，右手两根手指慢慢掀开他眼皮——看了眼，又轻贴上他腕脉，闭眼细细探了半晌，眉头越拧越紧。 

 “师傅，你这些年……被猴或猩猩挠过，不止一次吧？咬过，还深。” 

 师傅一愣，没恼，反而笑了，苦笑那种。 

 “我自己都不知道。 

 前两年我还清醒，能认人、能吃饭、记得昨晚睡哪儿。 

 可后来……就糊了。 

 吃了啥，忘了。 

 穿的衣裳，也想不起谁给换的。 

 更别说被啥玩意儿扑了……那阵子，连自己姓啥都懵。” 

 韩方义点头，没接话，手还搭着，一动不动，像在听脉搏里藏着的秘密。 

 十几分钟过去，他才缓缓收手。 

 “师傅，您这病……邪门。 

 不是普通伤。 

 要真只是野外被猴子抓了，顶多发个烧，哪能这么深的毒气往肉里钻？您压根没在林子里住过，更别说跟野兽打过滚儿。 

 可您体里那玩意儿……是活的，像……从骨头缝里长出来的。” 

 钟离泰一拍大腿：“对啊！我听老猎人说过，人在深山住久了，心里就觉得自己是猿猴，魂儿被野物占了，头发真能蹭蹭冒出来，最后披着毛满山窜！ 

 可您这地方……是地下墓道啊！ 

 黑漆漆，三年见不着太阳，怎么就能……长毛？” 

 师傅依旧面无表情，只问：“还有得救吗？” 

 “能治，”韩方义干脆，“但得吃苦。 

 您得熬得住，不然半路扛不住，人就没了。” 

 “我这辈子吃的苦，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你说，咋治？” 

 韩方义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师傅抬手截断他： 

 “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