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那一定就是他(第2页)
“你们以为火自由了?”大蛊师轻蔑地扫视着手中的断刃,指尖缓缓抚摸着那锋利的刀锋,仿佛在感受着某种古老的力量。
“可只要还有人怕冷,就总会有人……给他们点灯。”
一阵阴冷的夜风吹过,吹灭了大蛊师身旁那盏微弱的烛火,也吹散了他身上那虚伪的伪装。
铁婆婆一咬牙,重重地将锤子砸下,律钉瞬间化为废铁,清源村终于彻底告别了律器的束缚。
消息传开,七村欢庆,村民们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告别了长久以来的桎梏,迎来了新的希望。¨x*s\c_m?s_w·.?c^o·m+
然而,唯独阿朵站在祖祠前,凝视着夜空,一言不发。
她记得铁婆婆临行前那句“别让火变成新绳子”,更记得怒哥残魄在契碑上显现的刹那——那一缕青金火焰,并非自然腾起,而是被某种力量从深处拽出。
韩十三带着忧虑走来,轻声问道:“阿朵,你这样不会引起恐慌吗?”阿朵转过头,”二人连夜奔赴各村,通告“火歇令”,称此为“还火于天”。
起初,村民们哗然,有人骂阿朵忘恩,甚至欲强启契碑。
葛兰挺身而出,在火议台前跪坐三日,以冷水煮叶代炊,言:“火母没说不给我们光,她说的是——要学会不怕
黑。”
南岭西麓,荒谷深处。
蜈蚣妖将吴龙盘踞古窑遗址,麾下收拢了一批因断火而流离的饥民。
他本欲趁乱夺凤种之血,却不料百姓并未暴动,反而自发结队互助,以磷粉照路、骨笛传讯。
一名瘸腿老猎户竟组织起“夜巡队”,每晚敲梆报平安。
吴龙勃然:“这群人怎地不怕乱?”心腹小妖低语:“他们现在信的不是神,是隔壁村那个叫葛兰的姑娘。”
阿朵悄然潜入西麓,在破庙角落目睹一群孩童围坐讲故事,讲的是“铁婆婆砸钉”与“火母踢香案”。
她悄然离去,归途中遇韩十三急奔而来——他在比对最后一块契碑时,发现碑底刻有一圈极细蛊纹,形如锁链缠凤,纹路风格竟与顾一白早年所用“隐脉符”一致。
更诡异的是,这些纹路正随火脉波动缓慢移动,似在自我修复。
“阿朵,这……这是怎么回事?”韩十三急切地问道,手中握着刻有蛊纹的契碑碎片。
阿朵接过碎片,细细观察,”她抬头望向夜空,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预感。
突然,她脚步一顿,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山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预见了什么即将到来的变局。
深夜,阿朵独自立于最高山崖,月光洒在她单薄的身上,勾勒出她坚定的轮廓。
山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润。
她缓缓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滴幽蓝真蛊——这是她从未示人、也是她最后的底牌,原始真蛊的最后一丝活性。
她轻轻将其按入地面的裂缝中,那一刻,大地仿佛微微颤抖了一下。
千里火脉随之微震,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触动,所有契碑同时黯了一瞬,如同夜空中突然熄灭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