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医术高超的杂役(第2页)
苏渊盯着他发紫的嘴唇,想起矿场里那些被毒雾呛到的同伴——他们最后也是这样,喉咙里卡着血沫,眼睛瞪得滚圆,直到断气都没合上。
“我在矿场跟过老药师。”他低头看着妇人,声音轻却清晰,“当年矿洞漏毒气,老周头就是用这三味药救了三个人。”
陈掌柜的白胡子抖了抖。
他盯着苏渊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转身冲向药材架:“小栓子!搬梯子!把顶层那个红布罐拿下来!“
苏渊的手在药材堆里翻飞。`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
雪魄花的花瓣薄如蝉翼,沾着他指尖的温度便开始融化;冰蚕蜕要碾成粉末,他握着石杵的手稳得像山,一下下将半透明的蚕蜕磨成细霜;九节菖蒲的根须要撕成细丝,他用指甲掐断纤维时,闻到了熟悉的苦香——和矿场老周头药臼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水!无根水!“他喊了一嗓子。
小栓子举着铜盆从屋檐下跑过来,盆里盛着昨夜积的雨水,水面还浮着两片梧桐叶。
苏渊将三味药粉撒进盆里,玄珠在袖中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
他盯着水面,看着雪魄花的残祷与冰蚕蜕的细粉缓缓融合,突然想起星髓空问里的提示——“需玄珠灵气引动”。
他悄悄
将指尖按在盆沿,一缕若有若无的青色微光顺着皮肤渗进药汁。
药汁突然泛起涟游,原本浑浊的颜色慢慢变清,浮起一层淡紫色的雾气。
“快!”他端起铜盆冲向门板。
妇人额抖着托起少年的头,苏渊捏开他紧咬的牙关,将药汁一点点灌进去。
少年的喉结动了动,黑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染脏了妇人的锦怕。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半柱香时间过去。
少年的抽搐突然一滞,接着“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那血里混着些碎叶子,正是他误食的毒果残渣。
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娘...我肚子疼.…”
“小郎!小郎!”妇人哭着抱住他,眼泪砸在少年脸上,“你醒了!你醒了!”
陈掌柜的手还搭在少年腕上,半才松开:“脉象稳了,毒…毒解了?”
他猛地转头看向苏渊,白胡子抖得更厉害了,“你,你当真在矿场跟过老药师?”
苏渊低头收拾石杵,袖中玄珠的热度渐渐退去。
他想起矿场里老周头被监工打死的那天,老人临终前塞给他半本破医书:“小渊,这世道…有手艺的人才能活。”
他扯了扯嘴角:“老周头教过我几年。”
“好!好!”陈掌柜突然拍起手,算盘珠子在桌上跳得叮当响。
“从今日起,你不用劈柴了,跟在我身边学抓药!”
他压低声音,“那雪魄花和冰蚕蜕..我记在账上,算你借的,等你拿了月钱再还。”
苏渊应了声,目光却落在少年颈间的长命锁上——那锁片上刻着“镇北”两个篆字,纹路和大乾王朝镇北将军府的家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