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轮回境前

那一声“变数终究还是来了”，话音未落，整个归墟崖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猛然一颤!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那面破碎的因果镜。

它并非如寻常铜镜般碎裂成片，而是爆散成亿万点璀璨的光尘，每一粒光尘都蕴含着一道被斩断的因果线索，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古老气息。

这些光尘如一场逆流的星河，瞬间充斥了整座残破的石殿，将周遭缭绕的混沌雾气都撕扯得支离破碎。

立于风暴中心的苏渊，衣袍被狂暴的能量吹得猎猎作响，黑发狂舞。

他本以为会承受毁天灭地的冲击，然而，那亿万光尘在触及他身体的刹那，却仿佛乳燕归巢般，温顺地环绕着他，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星火灵童早已吓得躲回了苏渊的识海深处，只敢探出一丝意念，惊骇地尖叫：

“主人!这……这是因果法则的碎片!您……您把‘天道’记录因果的法器给打碎了!”

苏渊没有理会，他的全部心神都被眉心处的变化所吸引。

那道新浮现的“因果”符文，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像一个无底的漩涡，贪婪地吸收着漫天飞舞的因果光尘。

每吸收一分，符文的轮廓便清晰一分，其上流转的玄奥气息也愈发深邃。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仿佛能“看”到，那些光尘中承载的无数画面：

一个农夫的抉择，一个王朝的兴衰，一颗星辰的寂灭，一个世界的轮回……无数生灵的命运轨迹，本该被天道之力锁定，如今却因镜碎而挣脱了束缚，化作最原始的能量，涌向了他这个“变数”之源。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因果行者那苍老而沉稳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他手中的木杖“笃”地一声重重点在地上，激起一圈无形的涟漪——因果涟漪，试图稳住这片暴走的虚空。

他死死盯着苏渊，浑浊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与一丝……隐藏极深的忌惮。

“你可知你做了什么?”他声音沙哑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