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一更(第2页)

东方旌径自到座位坐下，淡声应道：“问题不大。”

伯渊嘁了一声，“什么才叫大？脖子被咬断？血被吸干？”

东方旌擡头望向他，还是那句话，“他不会。”

伯渊哂笑，“你对他的信心从哪里来？”

东方旌看他，反问：“怎么？你对他没有信心？”

伯渊不置可否，转而说起了其他。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大堆疑惑，其中最疑惑的是褚珩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去袭击国王。

他思考到现在，联想到了前阵子褚珩伤人进警局的事，觉得应该和今天的情况应该大致相同，因为那次伤人他也是咬了那位受害人的脖子。

他想的是，褚珩的那种力量或许会造成某种程度的精神失控。

猜的有理有据，但事实究竟是怎样他也不知道，这件事甚至连谷教授也没有定论，因为从未见过此种病例。

“谷教授检查完怎么说？”他问。

东方旌：“说是精神应激，导致神经活动紊乱。”

伯渊觉得这些专业术语所表达的意思好像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

说到这件事自然少不了关心接下来的应对措施，伯渊问了，东方旌淡声道：“我有打算。”

伯渊蹙眉，“你难不成要和那位硬碰硬？”

这件事着实无解，即便伯渊是个足智多谋的军师也觉得很棘手。和国王硬碰硬，在他看来东方旌不是不可能敢这么干。

东方旌：“不会。”

伯渊被挑起好奇心了，“不会？那你究竟预备怎么办？”

东方旌看他一眼，“我自有打算。”

伯渊啧了一声，很不满他这种卖关子的行为。

“透露一下，让我来参谋参谋，看看可行性如何。”

东方旌盯着他看了一会，直看得伯渊莫名其妙，之后东方旌勾唇一笑，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急什么。”

伯渊：……

直觉告诉他东方旌这个笑大有深意，但直觉没有告诉他这深意究竟是什么。

大约下午三点多钟，谷教授那边来了通讯，告诉东方旌褚珩苏醒了，但是谷教授言语支吾，似乎有别的话犹豫要不要说。

东方旌表情变得凝重，问：“他的情况是有哪里不好吗？”

谷教授又犹豫了一会，才说：“身体到没有什么大问题。”

东方旌：“那就是精神？”

谷教授：“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东方旌心里有点极了，问：“究竟是什么问题？”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经闪过了各种可能，脑神经受损，精神错乱等等各种。

可是，谷教授最终给出了答案，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谷教授：“他失去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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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旌和伯渊赶到医疗部，褚珩还在诊室的台子上坐着。他的样子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整个人安静温雅，但是仔细端详的话会发现他眸子里透着一些迷茫和无措。

像个走丢的小朋友，紧张的看着周遭不认识的大人。

东方旌走到他面前，两人目光相对。褚珩怔怔的看着他，不出声。

东方旌弯下腰，视线与他齐平，然后轻声问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褚珩依旧怔怔的看着他，身体有点紧绷，看起来略微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