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相撞(第2页)
可耐地扯过被褥,将自己埋了进去。宁鹤也不管他,轻车熟路地替他关好了厢房里正呼呼灌风的门窗,又掌了灯,这才堪堪照亮了昏黑的房间。
宁鹤做完这一切,才收敛起笑容,出了厢房。
其实,宋南裕这次风寒加重,跟他宁鹤,脱不了干系。
几日前。
最近,宋南裕总觉得身子疲弱不堪,常常刚过戌时,就困倦得很,且每次睡得都熟,一沾上枕头就醒不过来。
原来,宁鹤命宋修给宋南裕平常服用的饭菜里,茶水里,都掺了安眠的药粉,又让宋修每夜给他留好门,每每过了子时,就会悄悄潜进宋南裕的房间。
宋南裕为人清冷,就连身上也常带了股子幽香味,让人闻之心怡。儿时,宁鹤就最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入眠,可后来……宋南裕被父皇重用后,他就再难与宋南裕共榻而眠了。
宁鹤目似盛火,他蹑手蹑脚地爬至宋南裕的榻上,手指从宋南裕的肩上至腰间……
宁鹤冷眼看他无意识地扭动身子,不屑地在他……戛然而止。
“先生,我父皇和皇叔,也曾像这样玩-弄过你吗?”
宁鹤趴在宋南裕耳边,用气音沉沉问道。
深眠的宋南裕当然不会回应,只从喉间逸出几声细碎的低-吟。
于是,宁鹤又要将他…才抓过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进入梦乡,在天将亮时,再悄悄离去。
宁鹤压抑的,通过这样的方法勉强有所疏解,他似乎爱上了这个游戏,爱上了这般掌控宋南裕的感觉,连续几日,夜夜如此。
这天大寒,宋南裕在李世峰的劝说下,也饮了点白酒暖身。
晚上,有了醉意的宋南裕,在梦里呓语不断,叫的,居然还是宁鹤皇叔的名讳!
“宁玦……玦……”
平日里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宋南裕,一边唤着宁玦,一边竟还往宁鹤怀里蹭了蹭。笔蒾楼
宁鹤瞬间怒不可遏,他头脑一热,竟猛地吻了上去,封住宋南裕的唇,不许宋南裕再唤宁玦的名讳。
他吻宋南裕,并非有情,而只是惩罚。
宁鹤如此告诉自己。
可没想到,宋南裕那两片薄薄的唇-瓣,带了丝凉意,尝起来,这滋味儿……居然是那般甘甜……
差点让他失了理智。
可宁鹤又一想到,宋南裕在旁人身-下也是这副诱人怜爱的模样,便再不想……
莹白的身躯滑腻如玉……看到宋南裕在梦中难受地蹙起了眉,快意便……
……然而就在这时,宁鹤赫然看见,宋南裕的左腰上,有一朵扎眼的蓝莲花刺青!
火,瞬间被浇灭。
宁鹤在很小的时候,曾在宫里听到过澜地的传言。
具体内容,他已记不大清了,只依稀好像是说,澜地有一种身份的男人,是专供权贵玩乐所用,称之为奴子,而奴子们无一例外,从出生后就会被人在腰际刺上代表身份的蓝色莲花图案。
宋南裕,就是澜地的奴子!
他一个奴子到底是怎样和宋家扯上关系,又是怎样靠着那种卖-身求荣的手段爬上他父皇,爬上他皇叔的床,将他们整个宁家玩于鼓掌?
宁鹤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感受。
他难以相信,自己一向敬重爱戴的先生,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贱籍奴子。
宁鹤如被冷水迎头浇上。他怔怔地松开宋南裕。
可人事不知的宋南裕竟带了哭腔,轻唤道,“别走……”
报复的念头在心底悄然滋长……宁鹤取过一方丝帕……
宋南裕身虚,许是今夜药力太猛,他总醒不过来,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一直在哭叫,“玦……玦……”
宁鹤眼眸涣散,面容扭曲,他攥住那方丝帕,抖着手凑到自己鼻间猛嗅一口,全然不在乎……
“先生,你的味道倒确实不错。”
宁鹤又凑至他的耳边,“你就这么想我皇叔?可惜啊,你以后只能被我一个人秆,我会在你清醒的时候再你,我要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
楚,秆你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