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宋府(第3页)
宋南裕趴伏在地,痛哭得撕心裂肺,然而,画面一转,他又梦见了宁鹤。
梦里的宁鹤,居然……居然……抱着他在行那茍-且之事!
如此荒唐,如此背德,莫大的耻-辱在脑内轰然炸响,宋南裕承受不住了,奋力挣扎,可宁鹤的手却犹如铁臂般将他死死箍住,动弹不得,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
梦境中,宋南裕无论如何哭求也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被动地去承受这莫大的痛楚。
“先生。”梦中的宁鹤附在他耳边,笑得灿烂,“原来你就是个下贱的奴子啊,你骗得我好惨!”
说完,也不待宋南裕回答,反手便将一把利刃深深扎进了他的胸膛……
这一觉,睡得甚长,再醒来时,已过了午后。
宋南裕怔忡地呆坐在床榻,身子上粘腻一片,淌了好多细汗,他传来仆人替他递上告假的折子,又无力地缩回了被中。
他…居然会梦到与宁鹤行那等事……宋南裕将烫热的脑袋埋进臂弯,屈辱地闭上眼……
一定是之前,宁鹤亲吻过他……才会让他日有所思……做出如此龌龊的梦……
想到宁鹤的吻,宋南裕又觉得心口被灼得难受。
明明上一刻会热切地亲吻他,下一刻却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抽身离去。
曾经熟悉亲密的少年,如今,他已经越发看不透彻了。
虽然宋南裕知晓,他和宁鹤,他们之间,原本……就不该再有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这日,宋南裕照旧睡得昏沉,他寒疾难愈,如今又停了宁玦的“药”,每日都需喝些暖身的汤药才能止咳平缓。
方至午时,宋南裕才悠悠转醒,他侧卧在榻,喝了宋修递给他的姜汤,觉得身子稍稍转暖,他敛目望了眼窗外,春阳初至,日头高起,精神也振作了些许。
“现在过了巳时,快近晌午了。”宋修站在床侧,颇有点儿不耐烦,不明白为何宋南裕今日要叫他过来。
“那今日便又没去上朝了。”宋南裕将碗随手搁在床边的檀木柜上。
宋修随手拿过衣物发梳递给宋南裕。
宋南裕虽如今身份尊崇,但他向来不喜人近身,除了陈伯偶尔伺候,他大多时候都是自己洗漱更衣,宋修在府中,也是少爷的待遇,有人伺候着,所以,此番被宋南裕叫过来,格外的烦躁,但面上仍未大表露,对宋南裕道,“长兄,折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都没再送过来了。”
“嗯。”宋南裕漠然点头,似是并不关心,“这几日我没去上朝,皇上可有派人来府里问过?”
宋修愣了愣,手下的动作一滞,半晌才回答,“未曾。”
宋南裕便也不再追问,他此时已穿戴整齐,脱下朝服的宋南裕白衣束发,端得是有一番偏偏公子的温润气度。
“宋修。”宋南裕叫住宋修,“索性无事,下午你陪我一道去祭拜祭拜你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