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情敌(第2页)
是被抓住了软肋,他骤然扭头,面目虽狰狞难看,可也带了几分慌乱,“你少在那里妖言惑众!”
“哈哈哈哈,先帝亲子,宁鹤,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自己也知道吧,你根本就不是……”
宁鹤突地扬手,狠狠扇了宁玦一耳光,揪住他的衣襟,嘶吼道,“闭嘴!你给孤闭嘴!”
“呵……”宁玦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可他却毫不在乎,甚至无畏地笑了笑,继续戳着宁鹤的痛处,“怎么?不敢听了?那不如来说说你最在乎的宋南裕?哈哈哈,你把他毁了吗,以你的性子,一定是要把他毁了的哈哈哈,其实宋南裕也挺蠢笨的,你养过刺猬吗?他就像一只刺猬,看上去不好接近,但我当年不过是稍加恩惠地追求于他,他就巴巴地主动凑了上来,同刺猬一般像我露出了自己的肚皮,他还生怕我会嫌弃他,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殊不知,从头至尾,我都没对他动过心,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你给孤闭嘴!”宁鹤气到声音发颤。
宁鹤不是在气宁玦的挑衅。
他气的是宋南裕。
为何宋南裕对他事事隐瞒,却将自己的秘密和身世告诉过宁玦。
宁鹤不懂,他与宁玦相比,到底差在了哪里。
殊不知,因爱才生怯。
因为太在乎宁鹤,太怕与宁鹤生嫌,宋南裕才不敢说。
直到多年后,宁鹤才幡然明白这个道理,可那时,孤酒冷寒,独向青冢,他再也…寻不得他的先生了……
良久,宁鹤恢复冷静,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勾起嘴角,冲宁玦道,“过去的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你再如何激孤,孤也不上你的当!现在,孤是帝王,你是囚犯,而宋南裕,也是属于孤的,孤已经尝过他的滋味儿了,他根本就还是一个处-子,怎么,他跟了你那么多年,不也没让你碰过吗?宁玦,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喜欢用强?宋南裕那般的刚烈性子,你不用-强,当真能得到他?”宁玦不屑地道。
宁鹤神情淡漠,“用-强又如何,总之,孤才是他宋南裕的男人,而你,不是。”
宁鹤抓起宁玦伤痕累累的手,吃吃一笑,“皇叔当日这手,好像碰过宋南裕对吧?还有这嘴……也碰过?”
“你要做什么?”宁玦脸色大变。
“碰过宋南裕的地方,都得给孤砍下来,来人啊!”宁鹤森寒起身,冲身后的狱卒吩咐道,“给孤割去他的手掌和舌头!”
宁鹤话落,便背过身,直到耳边回响起宁玦那凄厉的嚎叫声,才头也不回地走出牢房。
一直埋于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未曾想被宁玦知晓了。
还好……还好他率先一步抓住了宁玦,否则…还不知要如何引起朝野动荡呢。
宁鹤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可这心情却是越发的沉重不堪。
此刻,他只想再抱住宋南裕,抱住他的先生,贪一晌之欢,再不顾今宵苦短。
宁鹤摆驾回到行宫寝殿时,天还未全亮。
灯架上的烛火灯芯流下了好多蜡油,凝固在上头,犹如泪滴。
殿内外围了好些人,隐隐还弥漫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进门就能能瞧得御医薛峥的背影。
宁鹤顿感不妙,箭步冲到榻边,果然瞧见宋南裕正人事不知地躺在床榻,那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
上横亘了两条歪歪斜斜的疤痕,足足有一指长,从眼角一直蜿蜒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