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金笼(第2页)

仿佛是在说着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更重要的是,你够听话。所以,孤希望你以后也能继续听话。少想着要拿捏孤,也少…打歪脑筋动孤的人。孤想怎么待他,是孤的事,孤可以打他,罚他,骂他,但你,不行。”

宁鹤话里的意思,再直白不过。

钟儿立时跪伏于地,声音直颤,“陛下,臣妾做错了…请陛下恕罪,臣妾以后不敢了!”

宁鹤沉默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温顺女子,拂袖就走。

钟儿却擡头紧盯住他的背影,眼神渐次恶毒。

每至夜深,宋南裕的咳疾就总会发作。

他喘得厉害,膝盖处又总不停地传来阵阵酸疼,待终于平复下来,只看到不远处停了一双黑色的皂靴。

宁鹤缓缓行至他跟前,驻足不语。

“阿鹤。”

宋南裕还以为自己同方才一样,产生了幻觉,他竟抖索着手,向前使劲伸了伸手,试图抓住男人的裤脚,不解地低低呓语,我们…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男人的脸部轮廓渐渐明彻清晰,怒目觑着他。

“再三的背叛,欺骗……宋南裕,你根本就是个小人,一个虚伪无耻的小人!”

“我没有。”

宋南裕的双肩被男人抓得生疼,可跪了太久,周身只余下麻木的钝感,还以为自己又陷入了梦境。

宋南裕神情恍惚,略显笨拙地解释,“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是被迫的……我是被宁玦挟持的。”

“何止这一件事?从小到大,你骗我的事何止这一件!你一直刻意冷落我,避着我,却对我的父皇,我的皇叔巧言令色,各种献媚,你甚至还告诉过宁玦你的身世,你的秘密!为什么啊,宋南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我的眼里…才一直都是你……”

宋南裕的眼眶里已泛起泪意,他咬唇摇头,那噙在眼里的泪水将落不落,映得那双眼哀痛欲绝。

“你有钟儿了。”宋南裕神智昏聩,答非所问,“你有她了。你不爱我…你从来都不爱我的。我怕…被你厌恨,才不敢……”

才不敢说。

如果说大张旗鼓的试探,是带了几分示好的意思。

那么爱,反倒是深埋于心的苦果,让人不敢去轻易触碰。

“咳咳……”宋南裕咳得越来越厉害,在寂寂长夜空响回荡,他的喉咙早已嘶哑不堪,可他依然在絮叨地说着,“我是你的先生…可我也是…也是澜地的一个…奴……你会嫌我……所以…我才…我才不敢告诉你我的秘密……我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