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换药(第2页)
”宁鹤紧紧搂住他,“这次就罢了,以后,孤不容许你心里时时刻刻还装着别人。”
宁鹤说着,吻住了他,“宋修他们也不行。孤是你的君主,你取悦孤,念着孤,便行了。你要什么,孤都满足你。”
“那…那如果……我想要……爱呢?”
怀中的人儿突然紧闭上眼,抖唇轻喃道。
宁鹤怔住了。
“如果…我想要你的爱呢?”宋南裕甚至弯了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甚明朗的笑容,又重复了一遍。他仍是没有睁眼,像是不敢睁开,又像是,陷入了某个回忆中挣扎不出。
“宋南裕。”
过了很久,久到宋南裕以为宁鹤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宁鹤终于反手将他抱得更紧,胸-膛相贴的温度很炙热,可宁鹤的轻笑飘散于耳,却如寒冰般刺骨,“你不会以为我爱过你吧?”
没有。
宋南裕。
我没有爱过你。
从前种种,半是因为我识人不清,才对你残存了几分师生情意,半是因为想惩罚你想睡你罢了。
我最看不惯你那种道貌岸然,故作矜持的样子,又怎会喜欢你?
我从没爱过你,以后,也不会爱你。
宁鹤绝情的话,在耳边不住回响。
宋南裕却仿佛终于解脱了一样,睁开那双空洞的眼眸,回望宁鹤,“我也不爱你,宁鹤,我不爱你,我待你,也全只有师生情分…呃…啊!”
话说出口,全成了互相伤害,唯有拥抱,紧紧相拥,肌-肤相-亲间,才能依稀获得短暂的温暖。
枯黄的灯火,燃了整夜未歇,那灯芯被烧得尽了,落下滴滴烛泪,在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心上,干涸成疤。
约摸到了五更天,宁鹤才离开南裕殿。
宫女留霜端着避子药,推开殿门,却见里头一片黑暗,宋南裕笼衣瑟缩在窗前,轻轻唤了声她,“留霜。”
宋南裕的嗓音喑哑不堪,“你说,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留霜心头一惊,重新掌了灯,才发觉宋南裕失魂落魄地抱着一支玉箫,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无神空睁,满目哀痛。那微露在外头的肩头,全是不堪的红痕。
“帝师大人胡说什么呢?您如今…如今……”留霜想安慰安慰宋南裕,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支吾半天,反惹得宋南裕低
声笑了一笑。
“你别安慰我了。没有人喜欢被锁在这囚笼里,每日每夜…曲意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