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施针(第2页)
宋南裕还没有完全清醒,宁鹤就轻手轻脚地掀开他的被子,将人揽在怀里,解开后背的衣裳,命令御医给他施针。
用灸针的方法祛除寒气,从而根治寒疾,是宁鹤这么些年来反复试验有效的法子。
御医们已经做了很多次,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要施针的那个人是他的先生,他必须得保证这法子绝对有效绝对安全。
他不敢赌。
所以他用自己来试验。
一次次的,反复的试验。
“开始吧。”
宁鹤扼住宋南裕的双腕,冲御医们点头道。
御医们得了命令,遂小心翼翼地将针扎进相应的学道。
“啊!”
昏睡中的人儿被针扎痛,突地发出一声闷哼,瞬间转醒,待看到自己正在被宁鹤强行压在榻上,便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宁鹤将他的手腕压得更用力,“裕儿,再忍忍,快好了。”
“呜……”
强烈的疼痛感与屈-辱感直充脑海,宋南裕眼角一缩,忽然发狠,猛地咬住了宁鹤的手。
他像只垂死的小兽,咬得又深又凶,直到齿舌间充斥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也不松嘴,像是要把宁鹤的皮肉活活撕咬下一块才肯罢休。
而宁鹤竟好像也忘了挣脱,他疼得眉心紧锁,抿唇竭力地忍着剧痛,但看向宋南裕的眼神却如一泓深泉,夹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半个时辰后,灸针才结束。
宋南裕脱力地仰面躺在床榻上,眼角泛红,两道细细的水痕正沿着眼角轻轻滑落。
宁鹤立于床侧,看了他良久,才开口道,“三日后,要进行第二次施针。御医说过,寒病随着年岁渐长,会越来越严重,为了治好寒疾,你只能吃点儿苦头。”
语毕,宁鹤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药,半揽起宋南裕,示意他喝药。
“我用不着你来管。”
宋南裕抗拒地推开宁鹤,滚热的汤药瞬间洒在宁鹤的手背上,皮肤通红了一片,可宁鹤仿若根本不知道痛一般,命人重新端来汤药,耐着性子对他道,“我知你不喜喝药。可这寒症不除,寒气愈胜,迟早是会危及性命的,你也不想…不想南真日后小小年纪就没了爹爹吧?”
“那我也无需你替我治病。”宋南裕有些崩溃似的,避开宁鹤的手,将身子缩成一小团,“你…你不要再这般假惺惺的做戏了…宁鹤,我一个贱-奴的命,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宋南裕的记忆似乎在一瞬间产生了错乱。
他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被自己喜欢过的男人强逼着,喂下一碗又一碗的避子药。
每每此时,心底的痛都会随着那苦辣的药彻底蔓延发散,可他却无法可诉。
因为知道自己是不被爱着的,所以他连一句不想喝都不敢说出口。
宋南裕意识混沌,以为自己又陷入了恍恍噩梦之中,他瑟瑟抖动,哽咽道,“我不想…不想再喝了。不想了……”
听到“贱-奴”两个字,宁鹤的身子猛然一震,面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喝。”
可男人并没有
就此罢休,反是恢复了一贯的冷硬,将药碗径直塞到了宋南裕手中,“你喝下药,我就放南真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