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第 240 章 你真的是水神吗？
第240章 第 240 章 你真的是水神吗？
少女连环失踪案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虽然达达利亚意外入狱，但那维莱特已经保证会认真对待这件事，达达利亚不会在梅洛彼得堡留上太久。所以空和派蒙也就选择相信这位公正的审判官大人, 接受了新朋友娜维娅的邀请, 去刺玫会据点做客, 度过了一段相当悠闲的时间。
但其实也没多久, 他们甚至连枫丹庭的三分之一街道都没逛完, 连派蒙想要看的书都才看完一本, 就被沫芒宫的人找上了门, 是那维莱特的邀请。
然后，在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内，空和派蒙听说了至冬两位执行官, 仆人和王子对于公子入狱一事的问责。
虽然莫洛斯大半时间态度都很好, 但也架不住他们会面目的就是问责, 要求枫丹释放公子达达利亚。
因为达达利亚进入海下监狱后很快就失踪了, 所以现在是要求去海下监狱调查。
“诶？莫洛斯已经从监狱出来了？仆人这么快就出现了？公子在监狱里失踪了？？”派蒙都不知道该惊讶于哪个消息了。
一个比一个让空和派蒙震惊。
前两个消息他们都能预料到, 莫洛斯不会一直留在梅洛彼得堡，达成目的后肯定会立即离开。而仆人的出现，林尼也曾经提起过, 他说‘父亲很快就回来了’的话, 并没有对仆人的行踪有过遮掩。
但达达利亚的失踪是怎么回事？
“是逃跑吗？”派蒙小手放在自己下巴处做沉思状, “莫洛斯做的吧。”
空：“派蒙, 莫洛斯因为达达利亚的失踪来问责，说明这件事不会是他做的。”
派蒙：“如果那家伙做了之后, 又故意拿这件事作为把柄呢？”
这下空沉默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要看莫洛斯要挟后的结果。
“他提了什么要求？”空问道。
那维莱特：“他要愚人众的人进入梅洛彼得堡寻找公子的下落。”
空断言道：“那就与莫洛斯无关了。”
派蒙：“为什么？”
“他已经离开梅洛彼得堡, 就说明他已经知道里面的秘密。哪怕出来后发现里面有新的疑问，比起这么麻烦的让达达利亚搞出失踪案，倒不如直接闯入梅洛彼得堡，配合已经进了监狱的达达利亚一起调查，他想要蒙蔽梅洛彼得堡的人，手段有很多。现在这么大费周章让自己的人进入梅洛彼得堡，就说明公子是真的失踪了，他们目的确实是为了找人。”空回答。
那维莱特：“梅洛彼得堡有专人看守，内部体系完整，地势也很特殊，他逃狱的可能性不大。当然，被莫洛斯带走另说。”
不过，他和空是同样的猜测，莫洛斯没有必要大费周章贼喊抓贼，多半是真的人失踪了。
梅洛彼得堡历史悠久，不否认存在连公爵都不知道的密道的可能，所以派人探索寻找确实很有必要。就算秘密已经曝光，那维莱特也无法百分百保证愚人众去海下监狱没有其他目的，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我希望你们可以前往梅洛彼得堡，与愚人众派遣的人一起，调查公子失踪的原因。”那维莱特说道，“除了调查以外，也希望你们能盯着愚人众，不要做找人以外的事，更不要扰乱梅洛彼得堡的秩序。”
空：……
派蒙：……
察觉到两人诡异的沉默，那维莱特有些许疑惑：“是很难办吗？”
“不是。”派蒙挠了挠头，“就是觉得，嘲笑别人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跟着倒大霉的。”
空的右手捂住了脸。
在达达利亚入狱后，派蒙还悄悄和他嘀咕，莫洛斯审判出了差错，然后进监狱了。达达利亚审判出了差错，然后进监狱了。虽然细节不同，但大致一样呢，不愧是信仰正义的枫丹，谁都敢往监狱里送。
就让莫洛斯和达达利亚去感受一下海下的生活吧，反正她派蒙在外面好吃好睡，海下监狱那种地方绝对不会去。
当时，空还挺赞同的。
这算什么，回旋镖一百八十度拐弯，扎自己脸上了？
至于拒绝帮忙？空的人生里没有这个选项。
对于发放到手里的‘任务’，他从来都是欣然前往。就像是野外的宝箱，看到后绝对不会错过。
去是可以去的，尤其是那维莱特表示他们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选时。
唯独就剩下一个问题。
“愚人众那边是谁参与调查？该不会是莫洛斯吧。”派蒙问道。
那维莱特：“不是，但也是你们认识的人。”
空：……
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
第二天上午，派蒙和空来到了和那维莱特约好的地点，从伊黎耶岛进入梅洛彼得堡的唯一入口。位置就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后面，不进入歌剧院大门而是直接从侧面的通道过去，后面就是一条通往海面的小路。在路口尽头有一个前往海下的升降机。所有囚犯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被审判有罪后，会从后面的通道直接进入海下登记处，拍照再加登记姓名，最后乘坐小船走海下通道，直达监狱内部。
旅行者抵达的时候，那维莱特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同时空还看到了自己的三位同行的狱友，林尼、琳妮特和会潜水的菲米尼。
完全在预料之内，而在场另外一位，披着执行官斗篷的少年就是预料之外了，这次少年没有佩戴他的面具，主要是他实在不习惯那个。
看到莫洛斯，派蒙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空也双手环抱，沉默的看着他。
“嗨~这次是在枫丹见面了呢。”莫洛斯笑着打招呼道。
派蒙：“走到哪个国家都能看到你，已经习惯了。下一个国家，干脆和我们一起行动吧？反正你也要去的。”
“下一个国家？纳塔吗？很遗憾，在纳塔你多半看不到我了吧。”莫洛斯说道。
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不去纳塔的缘由，而是岔开话题，将林尼推到面前：“好了，这就是你们的狱友了，已经提前熟悉过了吧，好像相处的还很愉快？总之，他们交给你们了。”
“什么叫‘交给我们了’，明明是你们的执行官失踪，偏偏让我们走一趟海下监狱。等下，你该不会还要护送我们进去吧。”派蒙不敢置信的说道。
“当然不会。”莫洛斯摊手，“虽然我也很想进去，旁观一下你们几个人佩戴上镣铐的模样。”
那维莱特：“没有镣铐。”
“好吧，但拍照总是有的吧，穿着囚服。”
“没有囚服。”那维莱特面无表情。
莫洛斯：“那维莱特，你的人生字典中就没有‘玩笑’两个字吗？不要所有事情都这么较真。”
那维莱特顿了顿，竟然真的低头沉思起来：“玩笑？”
“对，玩笑。我又不是没进去过梅洛彼得堡，自然知道里面的规矩。”
派蒙：“所以你刚才的话是在吓唬我们吧。”
莫洛斯笑出了声：“都说了是玩笑话。总之，达达利亚的事拜托你们了，如果还活着，让他早点回来。如果死了，嗯……尸体能带回来，就尽量带回来吧，带不回来，记住位置也行。有时间我去取一下。”
派蒙：“别说那么可怕的话啊，而且这么快就将公子死亡的可能性考虑其中了吗？”
“毕竟是深海底，如果达达利亚脱离了梅洛彼得堡沉没在哪个海沟里，别说已经过去两天了，就是两小时，都是要命的。那家伙是拥有水元素的神之眼，但不是水元素造物，在海下需要空气和呼吸。”莫洛斯摊手，“我只是就事论事，以前也不是没有执行官死亡的案例。”
空想到了死去的女士，有些黯然。
看到气氛略微僵硬，莫洛斯啪的一声拍手打断了空的回忆：“好了，时间不多了，梅洛彼得堡的环境虽然很差，但意外的具有蒙德的自由气息，璃月的商业环境，稻妻的混乱势力，以及须弥的精神掌控，你们肯定能快速熟悉起来的。”
“哇啊，那都是什么，听起来很不对劲的样子。”派蒙有些怕怕的躲在了空的后面，“无论是自由还是商业，都不该出现在海下监狱这种地方吧，还有混乱的势力和精神掌控？？好奇怪啊？”
空也看向了那维莱特，很想听到这位审判官像之前一样来一句‘没有’的话，谁知那维莱特侧头想了想后，沉默了。
派蒙：……
他默认了啊喂！！
琳妮特和菲米尼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什么来，林尼却忍不住开口道：“莫洛斯，你之前可没告诉我，海下监狱的环境是这样的？”
“嗯？我没说吗，那多半是忘记了。”莫洛斯说道，“没有拘束的环境，需要自己赚取的特许卷，互相抱团扎堆的犯人，还有借着某些理念明面上建立互帮互助的组织但背地里在悄悄控制他人的自作聪明的家伙。呵呵，梅洛彼得堡真的很有意思哦，祝你们好运。”
那维莱特：“你只去了三天，就观察的那么细致吗？”连借着互帮互助组织却悄悄控制他人的事都发现了，得提醒莱欧斯利一声，这可是梅洛彼得堡内的犯罪。真是看莱欧斯利最近忙于预言和海下封印的事，对于梅洛彼得堡内部的事务管理放松了才敢这么做吧。
“一眼就看出来了，几个战战兢兢聚集在一起，明明眼底藏着深刻的恐惧，却还要笑脸迎人说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太显眼了。”莫洛斯回答。
空：“这种事应该阻止。”
“诶？难道不是公爵大人默许的吗？毕竟能进入梅洛彼得堡的都是罪犯，进入梅洛彼得堡就等于被流放到无法之地，到了那种地方会出现什么事，被怎么样都是枫丹庭默认的吧。枫丹庭不也说了，那边是自治之地吗？就算被虐待致死一些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流放，隐含的意义就是生死有命了，是吧？”莫洛斯看向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
字字句句都在描述事实，但字字句句似乎都在嘲讽枫丹在刑罚方面的不合理。
最终，那维莱特只能无奈的说道：“我会提醒莱欧斯利，加强梅洛彼得堡的管理。”
“和我说做什么？”莫洛斯摊手，“我又不是枫丹的执行官。”
林尼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他看了一眼那维莱特，发现面对莫洛斯阴阳怪气的话语，这位审判官竟然没有生气的表情。
是脾气太好，还是原本就没有愤怒的情绪呢？
林尼突然想起来，莫洛斯说枫丹的最高审判官是水龙王，作为平静的水元素的龙王，因此很难理解愤怒呢？
派蒙小声的凑到空身边嘀咕：“莫洛斯是不喜欢审判官大人吗？总感觉他对那维莱特总是说不出好听的话。因为水火不容？”
空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龙的事情，他哪里清楚呢。
好在接应的人很快就来了，护送几位‘犯人’的是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黄发女性，叫做玛德琳。她对于几个人入狱的真正理由并不知情，只是知道这几人都是那维莱特大人亲自押送的犯人，需要她护送。
在入口处见到了莫洛斯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出于礼貌对莫洛斯点了点头，只护送空和林尼几人下去了。
登记的时候，空和派蒙的罪名是偷吃至冬使节精心为水神大人准备的蛋糕，而林尼三人则是空和派蒙的消息提供者，以及偷吃行为的帮手。
嗯……有些难评。
派蒙垂头丧气：“我就知道昨天的蛋糕不是好收的，原来是仆人送的。”
昨天接到了去梅洛彼得堡调查公子失踪线索的任务后，空和派蒙得到了那维莱特的馈赠，一整块没有动过的，非常香甜的蛋糕，派蒙高兴的和空一起吃掉了。
果然这个世界不会有免费的蛋糕，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林尼思索了一下：“原来是那块糖霜蛋糕吗，父亲购买那个蛋糕花了两万摩拉。”
“好贵！”派蒙捂住嘴巴，但又补充道，“但是真的很好吃。”
空也跟着点头，那个味道和口感，确实一流，不愧是两万摩拉的身价。
琳妮特开口补充道：“我记得那块蛋糕，父亲给我们也准备了一块更大的，可惜莫洛斯去坐牢了，放太久会坏掉，他的份儿被我们分掉了。没想到吃完的第二天，莫洛斯就出来了。”
时间真是卡的很不凑巧。他们还想着为莫洛斯买一块新的补上，不过莫洛斯自己并不在意这种事，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菲米尼小声赞同了一句：“很好吃。”
“所以仆人是花了四万摩拉买了两块蛋糕！”派蒙小手捂住嘴巴，“执行官都这么有钱吗？”
“不止四万摩拉。”空说道，“更大的蛋糕价格会贵一些。”
派蒙露出震惊的表情。
“愚人众确实不缺资金。”林尼回答道。虽然不缺，但这样的蛋糕也不是天天吃的，他们自己也有些惊喜。
闲话到此为止，几人听从登记员的指示，拍了照办了入狱手续，就这样乘坐小船，继莫洛斯和达达利亚后，也去梅洛彼得堡蹲监狱去了。
小船上，派蒙还疑惑的说了一句：“为什么不是莫洛斯过来呢？”
“不知道，他应该有其他事情忙吧。”林尼回答道。
至于具体忙什么，莫洛斯没有告诉他们。
在为空和林尼几人送行后，莫洛斯也与那维莱特告别，他是直接消失在这位最高审判官面前的。那维莱特并不好奇为何龙之子会拥有他无法理解的传送能力，作为只负责审判的水龙王，那维莱特对于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那么上心。
他并不知道，莫洛斯比他更早一步的回到了沫芒宫，并且直接来到了沫芒宫的顶层，芙宁娜的居所。
在芙宁娜见完了今日求见神明的枫丹人，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喘口气时，看到书架前翻看书籍的少年，被吓了一跳，瞧见对方身上披着的执行官披风时，被她深埋脑海深处的记忆瞬间回归。
执行官的披风→仆人→夜晚险些杀死自己的人→袭击者！
芙宁娜几乎就要尖叫出声，然而莫洛斯的一句话，让她呆立当场。
“你真的是水神吗？”莫洛斯仍旧站在书架面前，他回过头，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水神喊人的举动。
芙宁娜怕死，但她更怕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揭穿。
在对方质疑自己的时候，她不能让任何人过来，生怕对方说出什么话，让其他人也质疑自己的身份。
“哈，你在说什么话，我当然是水神，水神芙卡洛斯，就是我的神名。”芙宁娜擡起头走到沙发边坐下，还翘起了腿，端庄又自傲，“整个枫丹，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水神吗？”
“是啊，就是找不到水神，才让我感觉奇怪呢。”莫洛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了翻。
这是关于枫丹地理和水利方面的书籍，书籍被翻了很多次，里面也有很多被重点标注的点，以及在旁边的注解。
莫洛斯回头看向芙宁娜，这位神明握着小手，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