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第 228 章 说谁是坏人呢！
“啊——你这个家伙,真是太气人了！”派蒙生气的跺脚，“给我们造成了那么多麻烦，结果你竟然不记得了？”
“一顿大餐？”显然莫洛斯很了解怎么安抚派蒙,还拿出了两个日落果递给空和派蒙,“立场不同没办法嘛,之后我也没做其他过分的事情了,原谅我？”
派蒙立即接过了日落果,但是嘴巴上仍旧不饶：“一顿大餐可不行！”
“是啊,得两顿。”
“不,五顿！”派蒙伸出小手。
“好。”
莫洛斯答应的太痛快，让派蒙僵在原地，而后捂住小脑袋对空说道：“我是不是说少了？”
空：……
是啊,说的太少了,别人不知道,他们能不清楚吗,关于莫洛斯到底多有钱。别忘了蜜獾到现在还处于被借用中,按照约定，找到宝箱的摩拉有一部分是蜜獾的主人，也就是莫洛斯的。从上次稻妻那次见面直到须弥的风波结束,空和派蒙清扫了稻妻与须弥的全部宝箱,要交给莫洛斯的那部分摩拉到现在还寄存在空的包裹中,日积月累,那真是好大一笔钱。
多到让空都怀疑人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搜罗那么多,谁让派蒙太能吃呢，他总是存不住钱。
当空说明蜜獾的借用以及宝箱中摩拉的分成后，派蒙后知后觉才想起这件事,拍了一下脑门：“我都快把这件事忘记了！我应该让你请十顿的！”
“那不如摩拉分成不用给了，你们自己留着吃饭，不是更划算吗？”莫洛斯说道。
“那不成！”派蒙想到那一堆小山一样高的摩拉，心狠狠地动了一下，但还是坚定拒绝，“那是‘爱钱的’辛苦找宝箱的工资，我们不能当黑心雇佣商，这个不能不给。”
“爱钱的？”
派蒙双手叉腰：“那个家伙的外号，看到钱就走不动道，那么爱钱，不是爱钱的嘛？”
“蜜獾，其实我都把它忘记了。”莫洛斯说道。
派蒙：“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真无情，之前给我们挖坑，完全不顾及相识的情分，真是看错你了。干脆叫你‘无情人’算了！”
“不过我看它现在没跟着你们，是罢工了吗？”
“没有。”空终于开口回答道，“因为正好有事情要调查，不打算去寻找宝箱，所以就让它在旅店休息了。”
“对对，我们要查的就是散兵的事。”派蒙的目光看向了一直表现的非常拘谨沉默的流浪者，“因为我也不记得这家伙的事了，只是听空说起来过，但是……这家伙看起来真的好古怪，和我知道的那个人完全不同。而且你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不对，你们在一起不奇怪。”
毕竟都是至冬的执行官，这句话派蒙刚想要说出口，又感觉哪里不对劲。
世界树的记录已经抹除了散兵的存在，空是从外面世界来的旅行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因此保留了对散兵的记忆这不奇怪。但为什么莫洛斯和散兵走在一起？
“你们好。”流浪者看到几人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这才开口自我介绍道，“你们是莫洛斯哥哥的朋友吧，我是斯卡拉姆齐，很高兴见到你们。”
派蒙：……啊？
空更是瞪圆了眼睛，惊悚的看着散兵。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在稻妻工厂迷晕了他，跑到须弥又开着‘机甲’对纳西妲追着打的散兵吗？
这么有礼貌？还‘莫洛斯哥哥’？？
在须弥的风波结束后，为了获得妹妹的线索，空再次去见了纳西妲，也是因此见识过了世界树内部记录数据的地方。
他甚至还是被散兵领着进入了世界树的，这位第六席执行官在成神失败后就留在了须弥，没有离开。纳西妲在帮助空去调查妹妹的事以外，还拜托对方稍微监视一下散兵，防止他闹出更多事来。
当然这个监视没有多少成效，在散兵得知世界树可以抹除存在后，就擅自利用世界树抹除了自己。当然这期间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比如散兵发现了当年自己并非被信任的人背叛，一切都是多托雷的阴谋。他想要修改自己造成的错误的过去，认为只要自己不在，一切都可以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事与愿违，世界树修改的并非是历史，而是历史记录。
只差了两个字，便是天壤之别。
但这都不重要，空记得更多的是关于莫洛斯的闲聊。
那时候，他们走在世界树内，顺着指引前行，闲聊时提到了莫洛斯。
‘听说你和那个家伙是朋友？真是可笑的说法，被人利用还不自知。’散兵嘲讽道。
空记得自己这样回答：‘我承认莫洛斯经常欺骗别人，但那是在对立的立场上，除此之外，他没有对我撒过谎。’
‘谎言的出现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哼，要相信别人是你的事，我没有劝你的想法，我只是在嘲笑你。’
空：……
‘冰神的养子，火龙王之子，最年轻的执行官，当然，按照苏醒后的年纪来计算。愚人众们都捧着他，反倒让那家伙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讨厌家伙，是我对他唯一的评价，总之，不讨人喜欢，至少不讨我喜欢。’
散兵说话时的语气笃定，显然是他真心的想法。
但现在，他听到了什么？莫洛斯哥哥？
“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空扶额。这绝对是仗着对方记录被抹除，什么都不记得了在胡扯吧。
流浪者疑惑的目光放在了莫洛斯身上。
“说我和他是一起的，我一直在寻找他？”莫洛斯摊手，“除此之外，我还能说什么？”
派蒙：“……这话听着是没问题。”
“关于世界树的事情，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莫洛斯问道。
空无奈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他没有提起散兵的过去，也没有描述他们之间的对话和细节，只是简要的说明了散兵自行抹除自己存在这件事。
“所以，我之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因为我将这一切抹除了？”流浪者疑惑的看向莫洛斯，“不是因为坏人的两颗糖果？”
莫洛斯：……啊。
随口扯的淡，忘记了。
空无奈，莫洛斯到底对散兵说了什么啊。
“咳，我只是打个比方，让你更好的接受……”注意到三人都看向自己的不信任眼神，莫洛斯无奈道，“开个玩笑嘛。”
“你不是我的哥哥吗？”
“我当然是，我比你大，我和你是一起的，都是从至冬国来的。”莫洛斯理所当然的说道。
流浪者看向空和派蒙。
空缓缓的点头。
派蒙：“这点确实……”都是至冬国的执行官，是一起的没错。
但至于谁年纪更大？说实话他们不知道，估计连斯卡拉姆齐和莫洛斯自己都不知道。毕竟他们的年纪都很模糊。莫洛斯诞生的时间和斯卡拉姆齐被创造的时间应该相差不多，仔细计算的话，或许是莫洛斯在前面吧。
但是没多久，莫洛斯就陷入了长久的沉睡。而斯卡拉姆齐诞生后被放进房间里不知道躺了多久，才被人发现，懵懂的离开了宅邸，作为一个人尝试着活下去，后来被多托雷坑了一把，而后加入了愚人众成为一名执行官。数百年后，才是莫洛斯从沉眠中苏醒。
按照诞生的年纪来说，莫洛斯大一点。但按照阅历来说，应该是斯卡拉姆齐更大。
流浪者低下头，最终选择再相信莫洛斯一次：“莫洛斯哥哥，我可以恢复记忆吗？”
“你确定？”莫洛斯反问道，“是你自己抹除了记录，但现在又想要恢复？你在清醒时舍弃的东西，或许是你根本就不想要回忆起的东西。”
“我想要知道。”流浪者的手放在胸口，“我现在没有过去，没有现在，就像是一个缺少了心和名字的空洞人偶，就算过去不会如我所愿，我也宁愿承受，而不是迷茫的站在天地之间，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莫洛斯看向空，空思索道：“那就去问纳西妲吧，我想，她应该有办法。”
纳西妲就住在净善宫，知道几人的来意后，很痛快的同意帮忙了。哪怕向她求助的莫洛斯和流浪者都在之前找过她的麻烦。
“其实你的记忆，我悄悄的给你做了一个很小的备份。”纳西妲说道，“我不清楚你会在世界树当中会做什么，以防万一，我将关于你的信息都留存了下来，很幸运的是，它们没有被抹除。你随时可以进入这片回忆，将你的过去找到，如果你确定如此的话。”
“对于你在须弥做的事，我并没有记恨，如果你愿意舍弃过去作为一名学者留在须弥，我是很欢迎的。”纳西妲说道。
莫洛斯：“喂，当着我的面挖人啊，他可是至冬的执行官。”
纳西妲：“挖人？嗯，这么说也没错。我只是为他提供了一条新路而已，而且就现在而言，至冬国的所有人都遗忘了他，除了经常去异世界旅行的你。就算回去至冬国也没有了他的位置吧。”
“第六席的位置一直空着，他随时可以回去。”莫洛斯说道，“我可以向母亲解释。”
“……我是至冬的执行官？”流浪者看向莫洛斯。
“对，你是，我也是。”莫洛斯说道。
“我是执行官时，做了什么？”流浪者好奇的问道。
莫洛斯简要道：“为母亲做事。”
这个回答不够具体，所以流浪者看向了同样认识自己的空和派蒙。
空：“……在稻妻工厂迷晕了我？用我做筹码换走了雷神之心？”
派蒙：“……在须弥用雷神之心成神，还闹事想抢夺草神之心？”
流浪者的视线转回到莫洛斯身上：“这是我做的？”
“当然，你做的很好。”莫洛斯夸赞道，“不得不说一句，干的漂亮。”
这两颗神之心最后都到了他的手里，送到了至冬，任务完成。
面前包括纳西妲的三个受害者都沉默了。
流浪者露出愧疚的表情：“我还是退出执行官行列吧，听起来是个坏人组织。”
莫洛斯：喂！说谁是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