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第 243 章 所有一切的辛苦与牺牲……

第243章第243章所有一切的辛苦与牺牲……

白淞镇的受灾中死去了很多人,包括刺玫会的娜维娅两位最亲近的人，管家迈勒斯和侍从西尔弗。他们在原始胎海之水袭来的时候保护了很多镇民，他们原本有机会可以逃生,却偏偏没有将逃跑的机会留给自己,而死在了那里。

到最后,连坟墓都没有,娜维娅只能在父亲的坟墓边,为两人准备了一个衣冠冢。

在这次灾难中死去的不仅仅是娜维娅这两位亲近的人,还有其他的镇民,并非所有溶解的镇民消亡的那一幕都有人见证，因此名单失踪人员记录更多。虽然写为失踪，但大家都很清楚,他们被溶解了,死去了。

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来救灾的有刺玫会的人,愚人众的人,就是空这样与枫丹毫无干系的人也在奋力游走。只有枫丹的大明星，被众人敬仰的水神芙宁娜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众人没有看到她出面，在他们看来,水神芙宁娜仍旧高高在上的居住在沫芒宫的顶层,悠闲的吃着小蛋糕喝着茶,对他们的生死毫不在意。对水神的质疑和不满,开始在白淞镇内部弥漫。

而对这样的境况，空也毫无办法,他并不了解枫丹的这位水神，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明。

救援之后就是安置受灾的民众，愚人众再次参与其中出了大力。就算平日名声不好,面对愚人众这样丝毫不索求回报的帮助，娜维娅心中也免不了生出无限感激。不论愚人众最初来到枫丹目的是什么，若不是他们出手帮忙，白淞镇的伤亡名单怎么都要再翻一倍，娜维娅由衷感谢仆人和林尼他们的帮助。

当然，还有不断为此奔波的空和派蒙。

阿蕾奇诺面色平静的接受了娜维娅的感谢，之后才对空聊起她此次寻找空的目的。

“壁炉之家的孩子们在此时聚集在白淞镇附近不是偶然，是因为在寻找莫洛斯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一处年代久远的遗迹。莫洛斯性格跳脱，最近又一直沉浸在调查枫丹预言的事情当中，他跑去哪里寻找线索我都不觉得奇怪。原本想着让林尼他们去一趟，可他们现在要去高地安置镇民，实在腾不出手来。”

空不等她说出后面的话，就点头答应了：“你是希望我去遗迹里寻找莫洛斯？”

“是的，可能他在那里，也可能去过但是早就离开了，也或许并没有去过。”阿蕾奇诺声音平缓，没有半点为莫洛斯和达达利亚的失踪着急，“如果你在那边找到线索，无论是不是与莫洛斯相关，都请你告诉我。或者若是和枫丹预言相关……林尼那些孩子们也会想要知道。”

“放心交给我吧。”空点头答应道。

“不用担心那家伙了。”派蒙叉腰，“他就算困到密闭空间也能逃脱，我想他肯定是在哪里遇到了好玩的事情，就一直躲着不出来吧。”

“呵，这倒是有可能。”阿蕾奇诺嘴角出现一抹淡淡的笑意来，“莫洛斯小的时候，碰到感兴趣的游戏，就会留下一直玩，忘记时间和地点。有一次甚至还在雪洞里待了三日，就为了解开那里面藏着的古机关。急的壁炉之家的孩子们四处寻找，三日后，莫洛斯解开机关回来了，还带回了那里的宝箱。”

派蒙眼睛一亮：“宝箱！”

“结果里面只有两个卷心菜，还是冻坏的。”阿蕾奇诺说道，“不过莫洛斯不觉得失望，反而很开心。”

“两个卷心菜，好少的收获。”派蒙摇了摇头，“而且三天都在雪洞里，不冷也饿啊。”

“好了，先不聊了。遗迹就拜托你们了。”

空：“放心交给我们吧。”

“打扰一下。”娜维娅走了过来，“莫洛斯是那个红头发的少年吧？我记得他，这一趟我可以跟着去吗？”

她的眼睛仍旧红肿：“我也想帮点忙。”

“可是……”派蒙和空面面相觑，担忧的神情难以掩饰。

娜维娅：“与其坐下沉浸在无用的悲伤中，我更想多做一些事转移注意力，而且……现在并不是停留下来的时机，我还有那么多事要做，预言也近在眼前。还请让我一起去，出一份力吧。”

“好吧。”

空和娜维娅一起前往了遗迹，派蒙作为空旅行中的向导，自然跟着一起。在他们进入遗迹冒险的时候，阿蕾奇诺离开了白淞镇，半路遇到了赶过来的那维莱特。

枫丹庭的应对还是稍微晚了一些，等那边知道这里发生的灾难时，愚人众和刺玫会已经在转移幸存的镇民了，那维莱特赶过来时正好瞧见了在运送物资的愚人众们。作为公正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对愚人众没有偏见，哪怕他们名声有些糟糕。

碰见离开的阿蕾奇诺，那维莱特很自然的和她搭话，还问了白淞镇的情况，得知愚人众在里面出了不少力后，那维莱特也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然后才提出他过来是找空的，而后就从阿蕾奇诺这里得知空和娜维娅都去了遗迹，那维莱特立即告别，前往了阿蕾奇诺指引的遗迹的方向。

也幸好他去的及时，救下了险些掉进原始胎海之水的娜维娅。只是在那个瞬间，那维莱特好像看到两个纯水精灵，将跌落的娜维娅往上托举，才让刚赶到的那维莱特来得及将人救出。

纯水精灵……那维莱特确信自己并非看花了眼。

之后，在遗迹的终点，他们找到了几块古老的石板。

石板上镌刻着预言的内容。

空几个人带着石板离开了遗迹。那维莱特带着石板去询问水神芙宁娜，然而芙宁娜却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对于预言石板上的内容避而不谈，并且总是表示，让那维莱特相信她。

那维莱特递上了白淞镇的死亡名单，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一个名字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面对如此惨案，芙宁娜只是看了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她表示没有任何话想要对那维莱特说，并且毫不留情的将人都赶了出去。

就是情绪最稳定的水龙王，对于芙宁娜遮掩的态度也开始有些不满起来。

谕示裁定枢机内部，莫洛斯满脑袋的头发都编织成了小辫子，又被收拢在一起高高的扎在脑后，几十颗蓝色珠子坠在发尾，远看就像是一小滩湖泊，蓝的喜人。

但发辫的主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碰的一声脑袋埋在了桌案上，几颗棋子被他撞落在地，发出叮当的声响。

“五十一局五十一负——”莫洛斯哀嚎，“让我一次怎么了！！”

他一次都没有赢过啊。

少年将脑袋埋在桌子上，却没有听到芙卡洛斯的回答，他擡起头，就看到芙卡洛斯正在看着面前的水幕。

这次的水幕开在空中，莫洛斯侧头也能瞧见。

就见白淞镇一个僻静的地方，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在聊着什么。

人群成员聚集很多样化，有旅行者空和他的向导派蒙，有愚人众的林尼几人，刺玫会的娜维娅，还有枫丹庭的那维莱特和克洛琳德。

他们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讨如何狩猎水神芙宁娜。

嗯？狩猎水神？

“他们想要做什么？”莫洛斯惊讶道。

要狩猎那么柔弱的一个人类少女，至于出动这些人吗？水龙王，愚人众，旅行者，还有决斗代理人。

这里面随便一个单独拎出来给芙宁娜一个踢击，芙宁娜就能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爬不起来。

听听这后面在说什么，还要设置陷阱？对付那么柔弱的人要设置陷阱？

“他们是不是太高看芙宁娜了？等下，也不对，如果是要对付‘水神’，多么谨慎都不为过。”莫洛斯点头。

只能说芙宁娜太会装了，他这个熟悉神明的人，一开始不也被糊弄过去了么。

芙卡洛斯看着水幕中众人的低声讨论和配合，擡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蓝色巨剑，又低下了头。

“和我说说吧。”芙卡洛斯突然改了态度，问莫洛斯道，“外面的世界，很好玩吗？”

“你问哪里？”莫洛斯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提瓦特的大陆，还是其他的世界？”

“我都想听。”芙卡洛斯坐在了莫洛斯对面，桌子上的棋盘和棋子消失，变成了热腾腾的红茶。

莫洛斯怀疑的看着红茶：“这个，能喝吗？”

“本质就是水，不过味道嘛，还是很逼真的。”芙卡洛斯笑眯眯的说道，“试试嘛？”

“还是算了吧。我包裹里有真正的茶叶和甜点，枫丹特产的也有，你要吃哪个？”

“真的？”芙卡洛斯眼睛一亮，“我都要尝尝。”

莫洛斯耸了耸肩，将包裹里的蛋糕和点心都拿了出来。

在芙卡洛斯观赏着一盘非常精致可爱的点心时，莫洛斯看了一眼水幕，又偷偷的瞧了一眼天空上旋转的蓝色巨剑，心中有了一个略显疯狂的猜测，但很快又被他丢出脑外。

怎么可能呢，水神芙卡洛斯真的就敢这么大胆？这种行为，其对天理的挑衅程度，可不低于母亲的造反啊。

而且，她不怕死吗？

谕示裁定枢机外，对水神不满的情绪仍旧在堆积，终于在芙宁娜去歌剧院看表演的幕间休息时爆发了。无数人涌入歌剧院，大声指责水神的不作为，芙宁娜被堵的无话可说，最终放下一句扫了兴就跑掉了。

之后水神就处于失踪状态，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但人们也不担心她，毕竟就以水神的能力，一般人又能拿她如何呢。

不过空和派蒙还是去寻找了她，然后在白淞镇遇到了对着水面自怨自艾的芙宁娜。瞧见有人找到自己后，芙宁娜立刻一改之前颓丧的表情，变得高傲起来。他们之间还没说两句话，就有暴乱的民众追了过来，空见到这一幕立即拉着芙宁娜逃跑，将她带到了一个废弃的金属房屋中。

在房屋内，空开始询问她是否知道关于预言的内容，芙宁娜有些犹豫，但最后，她什么都没有对旅行者吐露。

空很失望，之后金属房屋的四面墙壁往外倒下，芙宁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身处在歌剧院的舞台上。

一场对神明的审判，开始了。

谕示裁定枢机内部，莫洛斯还在描述异世界的高大金属建筑，有着四个轮子可以开很快的金属车，却见芙卡洛斯激动的起身，她双眼发光的看着水幕，笑了。

“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吗？”莫洛斯问道，“一场对水神的审判？”

水幕中，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观众席满座，所有人都擡头看着舞台上。曾经高高在上做陪审的芙宁娜此时已经站在了被审判席上，她仍旧如以前那样，像模像样的表演一位高傲的神明，笑着邀请所有人，参与这场前所未有的审判。

最开始的审判内容，是质疑芙宁娜对于白淞镇惨案的不作为。但渐渐地，内容开始转变，开始质疑芙宁娜并非水神。

证据有很多，首先是对莫洛斯和达达利亚的审判结果，谕示裁定枢机莫名其妙给予不合理的审判结果，但芙宁娜却表现的对此毫无所知。其次，是她作为水神，但并没有展现出任何操纵水元素的能力。最后，最沉重的一击，是原始胎海之水。

莫洛斯看到水幕中，芙宁娜对原始胎海之水产生了恐惧，谁都知道这东西一旦触碰就会被溶解，但她为了维护住自己水神的身份，竟然真的将手伸了进去。她没有被溶解，并非因为她是水神，而是因为原始胎海之水被稀释过，只会产生很浅的不良反应，她也的确产生了不良反应。

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她并非水神的佐证，观众们渐渐的不再相信她。

最终，那维莱特判定这场对于芙宁娜伪装水神的指控成功，芙宁娜有罪。

他将审判内容和结果放到了谕示裁定枢机中，莫洛斯也亲眼看到纸张凭空出现在芙卡洛斯面前，芙卡洛斯接过纸，在上面写了判决结果。而后这张纸消失，又从谕示裁定枢机中吐出落到了那维莱特的手里。

芙卡洛斯书写结果的时候，莫洛斯就站在她身边，因此看的一清二楚。

上面的内容简短明确：水神有罪，判决——死刑。

这一瞬间，所有的疑虑似乎都得到了答案，只是这个结果仍旧让莫洛斯难以相信。

“你布局五百年，将自己分成两份，人类的芙宁娜扮演水神，水神的芙卡洛斯融入谕示裁定枢机中，就为了在今天给自己一个死刑？”

“不是给自己死刑，是给‘水神’死刑。”芙卡洛斯回答道。

“为什么？”

芙卡洛斯深呼吸，平静的看着水幕中，得到她提交的结果而混乱的歌剧院。

“莫洛斯，你之前问我，枫丹人的罪孽是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枫丹人的‘罪孽’是诞生。”

“什么？”

“初代水神厄歌莉娅窃取了原始胎海的力量，将渴望成为人类的纯水精灵化为人身。她本来不具备造人的权能，也不被允许使用造人的力量，纯水精灵变成的枫丹人自身并不纯粹，接触到原始胎海之水就会回归为水，这是枫丹人的‘罪孽’，也是只有枫丹人才会溶解的真相。”

“那你判决水神死刑，该不会是……”

话音刚落，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这里，那维莱特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有些茫然，他看着和芙宁娜有着一样的面容，却穿着长裙气质更加恬静的少女，之后才注意到旁边的莫洛斯。

“你竟然在这里？”那维莱特微微皱眉，“旅行者和愚人众都在找你。”

“如你所见，我没事。”莫洛斯摊手。

那维莱特点点头，而后又看向芙卡洛斯：“所以，你才是水神。”

“猜对了。”芙卡洛斯看着那维莱特有些茫然又惊讶的表情，不由得捂住肚子笑了出来，之后，她才终于开口，将这一切都详细的解释了出来。

审判已经落幕，她这位水神也该谢幕了，最后的时刻，是该将所有疑问都解释清楚。

从她在濒死的厄歌莉娅手中，接过神之心和水神王座开始。

曾经的芙卡洛斯，也只是厄歌莉娅的诸多纯水精灵的眷属之一，她不知道为何厄歌莉娅会选中自己，将水神的王座交给自己接任。但现在她明白了，是因为她是最聪明的纯水精灵吧，因为她欺骗了预言，也骗过了天理。

“真是麻烦啊，她一口气将拯救国家的任务，水神的职责，还有造人的罪孽统统都继承给我了，她明明知道预言的一幕必然会发生，我可是思索了许久，才想到这个办法。”芙卡洛斯得意的说道，“我真是个天才。”

她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和精神中分离开来，自己作为芙卡洛斯藏身于谕示裁定枢机中，而被分离后成为人类的芙宁娜，就会被她诅咒拥有漫长的生命和不老的容颜，成为预言中那个独自在王座上哭泣的水神。

芙宁娜就算被诅咒，精神强度也是人类级别，但她没有一刻松懈，坚守五百年演绎一场人们心中幻想的水神形象。

一场持续了五百年的漫长又孤独的歌剧。

而芙卡洛斯留在谕示裁定枢机中，不与任何人交谈和接触，只在谕示裁定枢机运行时递交出审判结果，扮演着一个冷漠无情的审判机器，持续了五百年。

另外，她还特地邀请了水龙王那维莱特成为最高审判官，只为了让不理解人类的龙，能够与人类共情。

五百年间，芙卡洛斯的工作除了配合那维莱特的审判，就是积攒律偿混能，能够撼动神明王座的能量无疑是巨大的，但如今已经达到了这个量级，足以打破尘世七执政的格局。

就如芙卡洛斯书面所写，被判死刑的并非芙卡洛斯和芙宁娜，而是【水神】这个王座。

但同时，也意味着是身处在这里的，芙卡洛斯的神格本身。

“厄歌莉娅窃取了原始胎海之水的力量是罪孽，那么天理窃取了你们古龙的力量塑造七神的王座，难道就不是罪孽了吗？”明明在讨论一个严肃的话题，但芙卡洛斯的语气仍旧是那么的轻松，“既然我是正义之神，那么将原本就属于你的力量归还于你，才是贯彻正义的做法，无愧正义之名嘛。”

“而你，那维莱特，等你拿回了水元素龙王的全部力量后，又会对我们给予怎么样的判决呢？”芙卡洛斯问道。

那维莱特很轻易的想明白了芙卡洛斯的盘算：“真是狡猾啊，芙卡洛斯。事到如今，你知道我不可能做出有罪判决吧？”

他已经与人类走的太近了，正是因为看了太多接触的太深，已经无法冷漠的做出决定，认为枫丹人这个群体的生死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芙卡洛斯微微一笑。

她走到了舞台中央，一边哼唱，一边迈着轻快的舞步，跳跃旋转。

莫洛斯静静地看着她，在那维莱特开口与芙卡洛斯说话时，他就保持了安静，从头到尾没有插一句话。

头顶蓝色的能量体开始散发强烈的光芒，转动更加快速，终于在芙卡洛斯一舞终了，做出谢幕的姿势时，重重斩落。

就算已经知道结局如何，那维莱特还是不由得伸出手，却又僵在原地，莫洛斯则闭上了眼睛，捆绑着小辫子的蓝色水珠溃散，辫子落了下来，发丝散开垂在脑后。

再睁开眼看之前下棋的桌上，一颗水蓝色的神之心放在上面，光芒暗淡。

虽然与芙卡洛斯认识并不算长久，但面对她的离去，莫洛斯仍旧感觉到些许难过。

水神芙卡洛斯的逝去，谕示裁定枢机能量消耗一空，这片虚假的世界难以维持，莫洛斯和那维莱特都回到了现实世界。

出来的莫洛斯就看到阴云密布的天空。

已经成为完全之龙的那维莱特在半空中，以最高审判官的名义赦免所有枫丹人的罪孽，他的力量化为雨水，将所有枫丹人，变为了真正的人类。

他们不再需要惧怕原始胎海之水。

在这之后没多久，海水疯狂上涨，淹没了整个枫丹，莫洛斯看到只有芙宁娜一人在座位上哭泣，她仍旧沉浸在自己未能守住秘密，枫丹毁灭的痛苦中。

但很快，她听到了声音。

有人浮上水面开始大口喘气，娜维娅和林尼都在划船救人，梅洛彼得堡建造的船只从水底浮出，发动船员紧急救援。

黑色细长的手掌从船只上探出，将浮在海面上的人们抓起来放在船上，正在救援的空和林尼疑惑看过去，就瞧见不知何时站在船只上的莫洛斯面前浮现一本书，黑色细长的手掌就是他的异能力。

水面开始下降，城区的建筑再次暴露出来，人们惊喜的呼喊，芙宁娜一步步走出歌剧院，她看着活下来的众生，又擡头看着天空，乌云散去，阳光笼罩在枫丹之上，预言中的灾难就此安然渡过。

所有一切的辛苦与牺牲都并非白费，五百年的欺瞒与谎言，也终于收获到了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