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侯府献祭后,我成了魔尊的掌心天玄八音
第74章 父爱的“假面”(第3页)
他像是这座戏台下唯一的、最有权势的看客,默许了这场荒唐的表演继续下去。
宁远山见状,以为自己的哭诉起了作用,演得愈发卖力。他试图再往前走一步,却被玄-苍那淡漠的一瞥骇得生生止住了脚步。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开始了他最擅长的表演——血脉与道德的绑架。
“可……可无论如何,你是我宁远山的女儿,你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是我宁家的血啊!”他的声调陡然拔高,充满了被辜负的悲愤与道义的谴责,“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引狼入室,与……与这等魔物为伍,来亲手毁掉自己的家?!”
他手指颤抖地指向玄苍,又很快因恐惧而缩了回去,最后指向了宁念。
“你这么做,是大不孝!你让你九泉之下的母亲,如何能够瞑目啊!”
最后八个字,他吼得气贯长虹,义正辞严,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话音落下,内堂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烛火哔剥作响,将人影在墙上拉扯得扭曲变形。
宁念始终没有说话。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任由那些字字句句都淬着伪善剧毒的话语砸在自己身上。她的脸在烛光下,白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精致、易碎,却又透着一种坚不可摧的冷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
宁远山额上的冷汗,顺着他刻意挤出的皱纹滑落,他开始感到不安,一种比方才被玄苍威压时更加难堪的恐慌,从心底蔓延开来。
终于,宁念动了。
她只是轻轻地、从唇边溢出了一个字,像是在咀嚼它的荒谬。
“家?”
她的声音很轻,很飘,没有丝毫的起伏,却像一把淬了冰的、最锋利的刻刀,精准地、一寸寸地,开始剐向宁远山那颗早已腐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