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敲打我窗(第3页)

 

“申三儿如今在那最大的牙行,进去直接说找申三儿就行。”钟彩莲说道。

 

当时买这套三进的宅子钟彩莲确实碰到个实诚房牙,混名申三儿。这申三儿是个乞丐出生,带着个弟弟。为着弟弟,硬是求那大牙商收了他。牙商虽心软,但到底是商人,要求申三儿在一月之内必须成交一单,不然他也不会再供兄弟俩的吃食。

 

钟彩莲是申三儿的第一单,自此申三儿算是活了过来。这几年钟彩莲买婆子丫鬟也有他从中周旋。

 

父女俩一刻也没耽搁起身就去了牙行。倒是钟彩莲张罗厨房做点吃食,等那父女俩回来吃。

 

确实,第一眼瞧见这申三儿倒让人心生好感。个子不高,长得清秀,望着钟喜道:“是您找我?想看个什么样的房子?”

 

“我是城东做案几生意李氏的小弟,小人姓钟,想租一铺面,带后院可住人的。”钟喜行一礼道。

 

申三儿一听,表情更热络了些:“原是钟家姐姐的小弟,不敢当不敢当。”

 

随即翻出了个本子,钟百酒在旁瞧着,居然有房型结构图,旁边简单标注着大小,朝向等。

 

果然能成功的人指定有点本事。

 

申三儿带着父女两人去了两处地方,最后两人敲定了眼前这一处。

 

这间铺面不大,原是个卖陶瓦罐的,只如今不打算开,便空了下来。铺面左走五步,前走八步,约二十五平。后院有三间房,甚至还有间柴房。院子靠右边有一口井。

 

铺子邻着骡马市,他们过来看铺子的时候正好瞧见了那骡马市的管事。

 

是个高高大大的汉子,眉毛浓密,眼神清正,正端着碗吃饭。申三儿见着这人行了一礼,“曹大哥,吃着呢。”

 

“嗯,怎么,带人来看铺子?”那汉子擡起头问道。

 

“是的,这位钟老板想开个买农具的铺子,我想着您这铺子不正合适。”申三儿笑着说。

 

“你觉得怎么样?”俩人走到一边,钟喜问百酒。

 

“爹,我觉得这个铺子挺好,你卖的农具不便宜,这来骡马市的人都可能是我们客户,目标还算明确。申三儿叫曹大哥的那个人,应该是个练家子。而且我们卖新兴东西,找事的只多不少,那人应也能帮衬一二。”钟百酒分析道

 

钟喜一听,是这个理。也就没再磨叽,快快敲定了下来。

 

租了半年,曹大勇要了五两的租金。

 

等去了衙门办完手续,爷俩直奔城东钟彩莲家。

 

早上何晓梅给的肉和饼子早都吃完了。这会已经过了午时,可不饿了。俩人饿狼一般吃完,钟百酒就直接去休息了。

 

这不,钟喜准备稍微休息一下就去铁匠铺子里看看。

 

虽说他想做那不用弯腰的割麦机,没错,就叫割麦机,那他到底还没做出来。中间要的轴承大小,锯齿大小,拉动的绳子得要什么材料才不易磨损,主体长度多少才算合适不费力,这些都是要实验的。

 

所以虽然这一家风风火火,说干就干,甚至已经租了铺子,可这产品却还没出来。

 

钟喜便留在了他姐这边。

 

白日总是往铁匠铺子跑,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院子研究,饭食都是丫鬟每日端着过去吃。

 

百酒则跟着钟彩莲收拾铺子,做牌匾。跟着她二姑母查账,倒也学了不少东西。

 

一个月后,钟喜的新农具—割麦机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