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吼,马在叫(第2页)

 

何晓梅一直要强,这不是纯纯找死。

 

钟喜一边拦着监市,一边道:“各位爷,有话好好说,我们做正经买卖,东西也摆在合适地方,您看您这...”

 

谁知何晓梅骂的那位监市是这批监市的头头,这下好了,直接不管冯家,对着封了!”

 

一声令下,那些人一窝蜂涌向钟家铺子,直接拿起铺子里的东西。不管是配件,还是木头,只要是在铺子里的,真的像强盗一样拿起就往车上装。

 

钟家算是彻底疯了。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敢和人家干。其实就是穷病。虽说卖了一个多月割麦机家里有了闲钱,可是穷了这么些年,监市这么干,不就是不给活路吗?

 

所以这双方都感觉不给自己活路的人干了起来。

 

冯家一看,这邻居全因自己猜遭这罪,也帮了起来。冯峰抱起东西就往回跑,不管是他家的还是钟家的,都一股脑儿往回收。曹大勇早在监市拿钟家东西就在帮忙了,靠着自己的力气拦着两个监市。骡马市的牛马骡子更是焦躁不安起来。

 

都在想,这大早上的,人类都在干嘛,吵吵嚷嚷。

 

这下,傻大胆们聚了齐,有人忙着拦人,有人忙着抢件,有马忙着吼叫。

 

真是风在吼,马在叫,人们在咆哮,人们在咆哮,“你他娘给我放下!”

 

场面瞬间无法收拾,爆发了该县十年来第一次刁民造反的事。

 

最后是怎么收尾的?是那放在墙沿边的一根长木棍“邦当”砸到了那个小头头。

 

那一声清脆的声响不亚于在夏天的集市上众人围着摊贩,开开了一个长的顶顶好的西瓜。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撕抓监市头发耳朵眼的何晓梅放下了手,堵着监市的钟喜和曹大勇下意识卸了一股子力,连帮忙搬东西的百酒百乐,冯峰都停了。

 

甚至连那趁混作乱的骡子,马也静悄了。

 

怎么了这是,人类这突然开始突然结束是个什么毛病?还没吼爽呢。

 

那位监市也被敲蒙了,反应过来涨红一张脸瞪了一眼钟喜就进了钟家铺子。

 

其余监市这会也不抢了,跟着自己老大进了铺子。谁还抢啊,老大差点被开瓢了,东西抢不到,人也被打,面子里子都要丢尽了。

 

那老娘们是真能给他们挠死。

 

这场闹事就这么突然间偃旗息鼓了。

 

等缓过劲,何晓梅和冯氏才有点后怕。这不还是那句话,人家是官,咱们是民,民不与官斗,他们真是疯了。

 

但这事已经做下了,没有后悔药。

 

钟喜看那小头头瞧了他一眼,反应过来,跟着进了铺子。

 

跟着就是一句:“这真是不好意思,您这还好吗?要不要找个郎中?”咱其实也不想问,不想提。人家也是要脸面的,怎么好提起。但到底这属于双方斗殴中的以外,咱们的东西砸了人家就是对不住。再这么一瞧,这监市好像比自己要小,钟喜呢,知道人家进来铺子不打了就是要解决了。

 

能牛着一张脸再跟人叫板吗?那不能了,咱们做生意,要审时度势,再牛这事就不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