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手,向前走,我牵紧你,(第2页)

 

“今天人还挺多的。”何大红站在一边帮儿子擦汗,被何干嫌弃,“别过来骚扰我,干啥呀!”这不是越忙越添乱嘛,他擡胳膊抹了把汗,仔细查着这肉串。“人太多了,这会儿正上人,你进去帮忙,爹。”

 

家里招了一个穿肉的,一个小二,看来还是有点少了。

 

何小小在各个桌子之间收拾,忙得在地上打转。“老板娘,有没有饮子?”

 

桌上摆着的是白水,有些人喝着不太得劲。

 

李晓萍的笑脸就没落下,“有,就是我们乡下人用野果子做的,也不知你们喝不喝得惯。”又喊小小,去后面端一壶过来。

 

“是什么饮子?”问话人却更加感兴趣。

 

“沙棘,您知道吗?”他们家收了村里人存的沙棘干,但不多,顶多能撑到六月份。“那东西酸,您要不要多加糖?”

 

“不用,别给我加。”

 

小小拿着水壶过来,淡黄色的液体出现,带了些酸。这人不怕酸,拿着茶杯一口气喝下去。

 

“啊,娘嘞,太酸了!”他猛然站起身,被这酸刺的味道刺激出眼泪。周围人哄笑出声,站在旁边的小小有些尴尬,红了脸也跟着笑了。都说了酸,尤其是这沙棘干,还不要加糖。

 

喝下去,刺激了满嘴的津液,他又试探性地咽咽唾沫,沙棘的香甜这才显现出来。“好喝!放着吧。”

 

他要自己倒,自己慢慢品。

 

再来一杯,这次他小小抿一口,酸味依旧,却能够承受,这次甜味也更早些出现,顺着食管向下的时候温润平和。

 

旁边桌的人看见了,招呼小小,“我也要一壶,加些糖。”

 

“我也是。”

 

“我不要加糖,试试那老兄是不是诳人哈哈哈哈。”

 

晌午,吃过饭的乱石滩一伙人正躺在仅剩的厨房,门窗四开,凉风吹进来,是舒服,不过, “爹,你说,这宅子我是不是给老王买的呀?”穿着短打的钟百酒坐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地问她爹。

 

这怎么在县城的时候,忙着农具,忙着钟意楼,忙着到处玩,宅子是老王住,到了府城,她没住几日回了乱石滩搬砖和泥,一天糊得埋了吧汰,累得半死不活,大宅子还是老王住。

 

而且,还要给老王发工钱。

 

“呵”是钟喜发出的声音,而后不管不顾地打起呼噜。

 

娘三互相对视一眼,都“唉”一声,这事,无解啊~钟百酒叫了百乐出门,“我们去舅爷家眯会儿。”

 

蔺丑娃这次盖房,给能挣钱的对娃也盖了间屋子,对娃还没住,她们两个先鸠占鹊巢,住了些两三天。

 

如今家里的地基打好了,村里人现在是怎么干活的呢?没一家干一家,是各家打好地基后,组队干的活。今天帮我家盖,我家盖差不多了,改天去他家。要是想让人家帮你,你得先要跟着把别人家房盖了。

 

这么的,一个月的时间好些人房子已经盖起来,只不过没封顶,正好趁着太阳先晒晒,然后等到抽时间去地里浇浇水,让媳妇在地里拔草他们就抽时间过来帮钟家盖。

 

钟喜一家是这一批人里面盖的最迟的一个,之前忙着打地基的时候没人出去帮忙,地基一好,第二日蔺丑娃就带着村里的小伙子来了。

 

他们不用钟家给他们帮忙,这是好好表现还人情的机会,还敢磨蹭?那就太不敞亮了。有些妇人交代家里女孩烧饭,过来给何晓梅帮忙做大锅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