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钢铁洪流与余波(第2页)

“安全！”

“安全！”

“安全！”

无线电里传来swAt队员清晰的报告。1431号被控制！

战场瞬间从地狱般的喧嚣，陷入一种被强力镇压后的、诡异的死寂。只有警笛还在不知疲倦地嘶鸣，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硝烟、血腥味和那股愈发刺鼻的化学品味道。

“医疗兵！快！这里有人中枪！大量失血！”吴天第一时间丢掉枪，扑到约翰身边，对着蜂拥而至的救援人员大喊。几名穿着“rescue”背心、抬着担架的急救员和一名警察医生迅速冲了过来。他们看到约翰大腿上紧紧勒住的止血带和地上大滩的血迹，脸色都变了。

“左腿股动脉附近被步枪弹穿透！快！建立两条静脉通道！输乳酸林格氏液！准备血浆！血压快速下降！需要紧急手术！”警察医生经验丰富，快速检查后立刻下达指令。急救员们动作麻利地进行着生命体征监测、输液、固定伤腿。

“吴…我…我是不是要挂了？”约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意识有些模糊，紧紧抓住吴天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闭嘴，老约翰！死不了！救护车就在外面，最好的医生等着你！撑住！”吴天用力回握他的手，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他看着急救员迅速将约翰抬上担架，冲向闪烁着蓝光的救护车。

直到救护车门关上，刺耳的鸣笛声远去，吴天才缓缓直起身，感觉后背一片冰凉，那是汗水浸透了制服。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格洛克18c，退出弹匣，拉动滑套确认膛内无弹，关闭保险，动作标准而机械。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吴金沙。

吴天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接通电话，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平稳：“爸。”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吴金沙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情绪的声音传来：“…吴天？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没有称呼职务，没有官方口吻，这是纯粹的、属于父亲的询问。

“我没事。一点擦伤都没有。”吴天如实回答，目光扫过自己沾满灰尘和约翰血迹的制服，“约翰伤得很重，左腿被步枪弹打穿了，刚送上救护车。”

“…知道了。”吴金沙的声音似乎松了口气，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现场情况？”

“1431号冲出来八个持全自动Ak-47的武装分子，火力极猛。约翰中弹，我依托警车反击，击毙四人。swAt赶到后肃清剩余抵抗，控制1431号。现场有强烈化学品气味，怀疑与1432号有关联，可能是大型毒品加工点或分销中心。消防hAzAt和缉毒组正在接管现场。”吴天言简意赅地汇报关键信息。

“嗯。处理得很好。”吴金沙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你…跟车去医院，看着点约翰。他毕竟是你搭档。现场交给swAt和重案组。”

“明白。”吴天应道。

“另外，”吴金沙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关于你这次的武器使用…报告我会亲自过问。你用的是…”

“格洛克18c，合法购入，文件齐全，已报备装备。”吴天平静地回答，提前堵住了可能的疑问。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知道了。先去医院。后续…再说。”吴金沙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嘱咐了一句，“自己小心。”便挂断了电话。

吴天收起手机，看着一片狼藉、被黄色警戒线和无数警灯照得如同白昼的橡树街。重案组的探员已经开始拉设现场勘查带，缉毒组的警犬在警戒线内焦躁地嗅探着，消防hAzAt的人员穿着臃肿的防护服，拿着检测仪小心翼翼地靠近1432号那扇破碎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