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伺的恶意(第3页)

她甚至听见一阵笙乐，像是歌姬在空灵吟唱，由远及近，占据了她的感官。

景拂和唐献在她面前挥手，她也迟钝到无法反应。

音乐戛然而止，她听见一个温暖厚重的声音同她打招呼：“钟灵，好久不见。”

她的世界重新清明，可刚刚那一切不像是幻觉。

她忙问两人：“你们听见了吗？”

景拂疑惑：“听见什么？你刚刚的状态不对，是不是钟山......？”

她点点头，“我听见她说话了，不再是感受到某个意识。”

仿佛是在应和她的话，吹过一阵风，雪莲飘回到她的掌心。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她是钟山之灵，这些雪莲、矿石岂不都是她的东西，那系统还跟她要积分？

能不能退积分？

【芯芯：不行哦~】

声音再次响起：“你好像过的不错呢，还有了好朋友，这很好。”

她再次询问：“你们真的听不见？”

两人都摇头。

于是她想了想，吸了口气，试图回应它。

“钟山？”

“我在。”

没错了。

“他们告诉我，我是钟山之灵，那么我是属于你的吗？”

“不。”钟山的语调依旧迅速平稳，“你虽然脱胎于我们，可自你出世起，便已经是独立的个体。”

“只是你的天赋和命运，与我们深深绑定。我们强则你强，我们弱则你弱。”

“你是我们所有意识的集合体，如果说我们是本体，那么你就是自由的我们。”

他们大多无法移动，一座座山要怎么拔根而起呢？

“天高海阔，你可以尽情遨游，我们是你的根，会永远在这里等你。”

“若非要追究，你的权限反倒比我们高，应当说，我们，是属于你的。”

她注意到钟山一直在说『我们』。

“你们？”

钟山解释道：“除山体外，这山上生灵也都是钟山的一部分。”

她立刻反映，你看吧你看吧，我就是都是属于我的，赶紧把积分还给我！

系统两眼一闭，装死。

权限？她琢磨着这个词的意思。

“所以我的到来，是因为你们的召唤？我拥有开启的『权限』？”

钟山应道：“是。”

她终于问出那个关键问题：“那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时候苏醒？”

“两个原因。”钟山说：“一是天地间蕴含的灵气有复苏的迹象，或者说已经在复苏，给我们带来了清醒的机会。”

果然灵气真的要复苏了。

“也因此有了第二个原因。偶尔清醒让我们能够感应到你，我们察觉到有一股恶意暗中盯着你。”

“为了你，我们必须提前醒来，抓住复苏的灵气，恢复自己，保护你。”

如果他们一直休眠，她的能力也会削弱。

也正是因为他们苏醒，钟灵的能力提升了。

不止是和月冷的链接度，如果她再看一眼自己的面板就会发现，她的法力值也上升到80了。

“恶意？”钟灵蹙起眉。

“是，萦绕在你周围，窥伺着你，像是在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