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夜,我被公主捡尸了白云兴言
第35章 景帝震怒 陈珏下狱
艾草焚烧的浓烟徒劳地试图驱散无形的瘟神,只熏得人双眼流泪,心头的绝望却如附骨之疽,越烧越旺。
“听说了吗?王太医…王太医他…”
一个菜贩哆嗦着,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寒冰刮过周围人的耳膜,
“早上刚从里面出来…不到半个时辰…身上…身上就烂了!全是黑斑…冒黄水…人…人还没抬到太医院门口…就…就硬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煞白如纸。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恐怖的流言,西城靠近刑部天牢的那条长街,陡然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辆蒙得严严实实的板车被几个全身裹着白布、只露出惊恐双眼的衙役推了出来,车板上覆着的草席下,隐约透出人形。
板车经过之处,沿途所有门窗“砰!砰!砰!”地死死关上,缝隙里塞满了浸透醋的布条。一个衙役哆嗦着手,将一大桶刺鼻的生石灰狠狠泼向板车!
“哗啦——!”
白色的粉末瞬间覆盖了那具刚停止抽搐、皮肤已开始浮现可怕黑紫色斑块的尸体。
就在石灰泼洒的刹那,整条街巷里原本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和呻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然扼住,戛然而止!
无数双眼睛从门缝、窗隙里死死盯住那板车,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凸出,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连呼吸都停滞了,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筛糠般的颤抖。
空气里弥漫着石灰的呛涩、艾草的焦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却足以令人魂飞魄散的腐坏气息。
死寂,比任何哭嚎都更令人胆寒的死寂,笼罩了整条街巷,只有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的、单调而沉重的“咯噔”声,如同丧钟,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那些平日里钟鸣鼎食、高墙深院的勋贵府邸,此刻也成了惊弓之鸟。
一箱箱沉重的金银细软被家丁们神色仓惶地搬上蒙着厚布的马车,车轮包裹着厚厚的稻草,竭力想压住那辚辚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