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叶青缇糕
云叶青缇糕
福玉公公是跟在先帝身边大公公的干儿子,他打小跟在干爹身边自是最懂得察言观色,现下见皇帝并无苛责之意,与大臣们相同在对对方的态度上也不禁更加关照,带着几分怜惜。
在皇帝的示意下,他先是把问询了刘府中张三所言那日她与刘相府上的两位小姐发生不快的事又问了她一遍。
霓鸢因还病着,说话时声音软软的,像带着几分松散的慵懒,听着在常人心底酥酥的泛起痒意。
她强打起精神听完了福玉公公所说,这才仔细回答了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不过是那日她与身边丫头打那经过时不知为何冲撞了二位小姐,双方争执没多久就被一旁巡逻的护卫打断了。
事实上霓鸢等人的确不知为何事冒犯了刘丽二人,她也不过是刚出门准备去寻些露水烹茶用,那日刚出门就遇到了对方,并被勒令停下,之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
小女所言是否属实,公公尽可叫人与当时巡逻的几位问过便知。
皇帝见霓鸢坦荡,仪态得体,不信她敢对着自己做欺瞒之事,自然信了七八分。
为了保险起见特让人去寻得了几日前巡防时见到的那些人来问了话,结果果真如霓鸢所言,句句属实,且看着几人支支吾吾不时看一眼刘相等人的模样,显然刘家女子对霓鸢的举动当时远比霓鸢这三言两语简单带过的还要恶劣。
皇帝听后淡淡的看了眼刘相。
刘相竟没想到如此,愠怒之余碍于皇帝跟前也只能低垂着头,完全不似刚刚义正言辞,只得咬牙硬撑着。
众大臣意味深长的看向刘家姐妹,京中子弟嚣张跋扈自是常见,可闺阁女子泼辣至此免不了令人生厌。
碍于刘相自然不会怎样,但到底失了名声,枉费刘相夫人在外与几位夫人茶话时还时常以府中教养德行为荣,如今看来当真让人瞠目结舌。
再回想那刚刚说的,也终于都理解了为何徐子期会笑出声,居然说什么嫉妒对方,对京城魁首名伶而言其余女子的姿色怎可一概而论,就更别说嫉妒,这可真是荒谬至极。
福玉公公又一视同仁的扭头问刘相的两个千金是否对此有话要说。
皇帝点点头,示意福玉公公接着说。
福玉公公笑着状似不经意的询问:敢问姑娘,近日可有去何处寻过荷莲?
霓鸢身体不适,垂眸轻咳一声才压住喉间的痒意,结果就一发不可收的咳嗽了半晌,徐子期在请示经过皇帝同意后让人倒了杯水递过去。
霓鸢咳的眼尾绯红,她正生着病,时常垂眼今日显得没什么精神,眼睑上那一枚朱色小痣都越显垂怜。迫出来的泪水挂在眼角浸湿了手中天青色的冰绡帕子。
待借着红梅的手喝了几口温水,咳才好不容易逐渐停歇,她的声音略带嘶哑:失礼了,霓鸢看向上首对着福玉歉意一笑:回公公,小女子前几日的确是有去要过荷莲。
福玉公公神情未变,依旧笑着问道:敢问姑娘为何所要荷莲,东西现下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