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迹
心迹
直到走到近前才惊觉不妥,但里面的太监已经进去通报,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来了。
二人顶着太后似乎洞察了一切的视线,正有些不自在时,对方终于收回了视线,正当他们偷偷松了口气时发现她的眼神又滑落到霓鸢的身上。
皇帝刚松懈下去的心再次被提起。
这又是何人?
珈珞郡主倒不像皇帝那么紧张,反而是更在意今日之事被太后搅和了:回禀太后娘娘,她是灵莺阁的乐妓。
哦?孝清太后似乎有些好奇:擡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霓鸢直起身,虽然跪在那里背脊却依旧挺拔。
她微垂着眼睫,微微擡起头。
太后伸出手勾着霓鸢精巧的下巴,霓鸢顺着她的力道脸微微擡起,依旧垂着眼,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太后轻挑眉梢,身后的皇帝自然也将一切看在眼里,呼吸一滞,有些恼怒的瞪着一旁的珈珞郡主,隐忍的掌心紧握。
珈珞郡主紧抿着唇,未做一词。
紫荆看了眼主子,只得慌忙跪下认错:这贱奴目无尊卑,与郡主多有冒犯,奴婢这才忍不住替郡主教训了她一下还望皇上,太后赎罪。
说完以头怆地再未起身,落在身上的视线足以压的她大气都不敢喘的一动不动。
皇帝紧咬着牙阴沉着脸,盯着紫荆低垂的头,背在身后的手握的指节发白,到底是知道了穆云与这人的关系匪浅,再加上上次狩猎徐子期与她又不清不楚,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让将军府得知可还得了。
孝清太后勾了勾唇,轻蔑的瞟了眼身后,她未有动作,身后的皇帝与珈珞郡主自然无从得知,一旁的宫女太监低垂着头也未曾瞧见,唯有面前的人似有所感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动不动的任太后打量。
太后抽回手,护甲不经意的轻轻划过霓鸢的侧脸,碰到伤口时激的她轻微动了下。
不知是安抚还是示威,太后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既然惹得珈珞郡主不开心,且随哀家去长乐宫坐坐。哀家近来刚好无聊想要寻个人来解闷逗乐,听闻你抚的一手好琴?
霓鸢虽然拿不准太后心里如何,但也感受到他们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她今日被传圣旨让珈珞郡主召进宫,皇帝显然是知道珈珞郡主的意图。
至于珈珞郡主,自打一进来就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如此折辱自己究竟为何她却暂时还未可知。
太后…倒是看上去的确如传言,与皇帝关系紧张,且并未对自己展露出敌意。
霓鸢闭眼一瞬:重要的是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一国太后的要求?
太后娘娘,珈珞郡主笑容牵强:此人到底是容儿召进宫…
孝清太后拧眉打断她:那又如何,哀家乏了自然就派人打发她出宫去。珈珞郡主也不小了,莫要再使小孩子心性,传出去不知还都说郡主跋扈容不得人,旁人自是无所谓,你总要想着云将军如何猜想不是吗?
听到穆云的名字,霓鸢身行微微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