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第2页)
他知道斯图不会骗自己,此时已经是下了最好的决定,但要说是别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他都不想要。
余明远定定的看着斯图,除去儿时,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个角度看人。明明是个大老爷们,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就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样珍之重之。
因为药的原因,他缓慢的反应好久而不自知,耳朵也像是隔着一层水雾,他看到斯图看上去很好亲水红色的薄唇一开一合。
斯图看他眉宇间依旧纠结甚至逐渐有再次出现恍惚的势头:我只是爱了我爱的人,你呢?
最后传到余明远耳中那些话断断续续,最后只柔声化作了这么一句。
我?余明远努力思索。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余明远的呼吸变得沉重炽热,连带着感觉斯图的身上反而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无论男女他谁都不要,他只想要斯图。
……
雨只下了那么一阵,从富蕴阁回来时因为走的贵宾通道完全没注意雨是何时停的。
雨虽然停了,天空依旧阴沉,厚重的云层灰蒙蒙一整片侵占着云城上空。
不知是否刚下过雨的原因,好像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斯家老宅。
跟室外之前停歇的疾风骤雨,寒风瑟瑟不同,老宅的房内温度刚好甚至空气里弥漫的暧昧像是点了火一样。
即便不知为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远超两个当事人的所有预料,但都不可否认这一刻彼此的心甘情愿。
窗帘紧密的关着不留一丝缝隙,床头灯昏黄暧昧。
房内床上的被子枕头所有物品每一处角落,包括充斥的气味无不宣示着这是某人的领地,此时被打破,与纠缠萦绕着入侵者相互交融。
衣服的面料散落一地,枕头早就掉在地上,被子要坠不坠的耷落在床角。
地板上散落着几瓶空掉的水瓶,床头柜上水晶杯被人任意的随手放在那,一旁的水渍流淌,随着时间流逝一滴一滴落入地面。
余明远此时脸颊微红,双目水光潋潋。
别怕。
斯图这样安慰。
余明远坠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羽睫犹如振翅的蝴蝶颤了颤翅膀。
好耳熟,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听过这句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似乎离现在已经很久远。
头两侧的臂膀肌肉线条顺畅弧度堪称完美,因为主人的情绪青筋微凸,余明远睁着那双朦胧的眼睛,眼上的赤色小痣像上好的女儿红,光是瞧见就足以把人整颗心都熏的醉生梦死。
斯图的头发被他胡乱朝着脑后抓顺,身上似乎跟他一样炽热,汗水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滑落,就连身下的床单都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谁的汗水打湿,潮湿的就像永远来不及晒干一样。
两个灵魂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手撩过的每一处都能卷起一阵狂潮风暴,大手抚着后腰,只需要轻轻一带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镶进自己怀里,致命的毒寻到了解药,让他的灵魂不再不安动荡像找不到根的芦苇来回飘荡;让他的灵魂碎片至此完整,心脏的位置不再空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