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二房使坏在将军府井水投毒

暮春的阳光斜斜照进将军府西跨院，雕花窗棂上的积雪草开得正盛，却映得屋内人影格外单薄。夏紫月刚掀开棉帘，就听见母亲李氏对着空药罐叹气，指尖抚过罐口刻着的“长乐”二字，像是在抚摸逝去的光阴。

 “娘，又没药材了？”她蹲下身，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李氏嫁入将军府时带了半箱医书，却在夏将军出征后，被婆婆吴老夫人以“嫡长媳该节俭”为由，收走了所有珍贵药材。此刻床上堆着的，不过是几味常见的紫苏、薄荷，连给孕妇安神的茯神都找不着。

 “你祖母说，府里的当归黄芪都要紧着二房用。”李氏勉强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疲惫，“说是你堂哥开春要科考，得补补身子……”话没说完就咳嗽起来，手帕上沾着点血丝——这是生她时落下的痨病，这些年靠药材吊着，才没加重。

 夏紫月攥紧帕子，指甲掐进掌心。想起三日前在西街摆摊，二房的周妈妈买了十颗“笑口常开丸”，转头就在巷子里散播“将军府嫡女被休后卖假药”的谣言。如今连母亲的药材都克扣，怕是嫌她在侯府宴上揭穿了嫁妆克扣，断了二房攀附权贵的路。

 “娘，您等着，我去厨房瞧瞧。”她替母亲掖好被角，袖中灵泉空间的泉水轻轻晃动，指尖闪过微光。穿过月洞门时，听见前院传来婆子们的议论：“二夫人说了，井水要多打几桶，晌午熬参汤……”

 厨房后院的古井旁，穿青布衫的王婆子正鬼鬼祟祟地蹲着，袖口露出半片黄纸包。夏紫月躲在廊柱后，看见她掏出个小瓶，往井里倒了些青灰色粉末，水面顿时泛起细小的气泡，像撒了把碎玻璃。

 “好哇，给全家喝毒汤呢？”她突然出声，手中银针“嗖”地射向井栏，针尖瞬间变黑——正是灵泉空间里自带的试毒针。王婆子吓得手一抖，纸包掉进井里，粉末在水面绽开，像团恶心的墨汁。

 “姑、姑娘误会了！”婆子往后退，撞在石磨上，笸箩里的豆角滚了满地，“这是、这是二夫人让撒的香料……”

 “香料？”夏紫月捡起地上的碎纸片，上面印着歪斜的“牵机散”三个字，正是慢性毒药，服下后三个月内腹痛不止，最后形如牵机，“婶子是觉得，我这‘笑口常开丸’卖得太好，想让全家陪我一起笑？”

 王婆子脸色青白交加，膝盖一弯跪在青苔上：“姑娘饶命！二夫人说您抢了她家的药材，让在井里下点药，让您闹肚子没法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