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龙袍听诊

太和殿的鎏金铜钟撞响第九声时，夏紫月正踩着金砖上未干的水纹拾级而上。十三月大的霜儿攥着她的指尖，明黄龙袍下摆扫过一片蜿蜒水痕——那是泉儿今早趴在丹陛上，用喷嚏和灵泉水\"画\"的歪扭篆字，凑近了看，水迹边缘还凝着细小的光泡，像极了\"女帝万岁\"四个字的尾韵。她肩头晃着个乌木药箱，箱扣上嵌着的玉片随步伐轻颤，散出混合着龙脑与甘菊的药香。

 \"陛下登基咯！\"霜儿突然拍手，十三月大的孩童吐字尚不清，却惹得殿内光影一颤。她掌心逸出的光点如蛛丝般飞旋，在朱红金柱上织出荧光流转的\"问诊开始\"，每个笔画都缀着细碎星芒。与此同时，被乳母抱着的泉儿突然伸出小胖手，掌心里灵泉水凝成的微型听诊器\"啪\"地贴在夏紫月心口——听筒上歪扭刻着的\"娘亲最棒\"还在渗水，显然是这孩子昨夜刚完工的\"登基礼物\"，连听诊器的皮管都是用灵泉水泡软的蛛丝编成。

 \"有事启奏，无事递药方。\"夏紫月坐上龙椅，药箱带子蹭过扶手上的水痕——那是三日前某个御史弹劾时，情急之下洒的灵泉水。她扫过阶下群臣，忽见吏部尚书王伯安袍角沾着片可疑的药膏痕迹，脑海里倏地闪过侯府门前支药摊的光景：那时她用灵泉水治好李婶的鸡眼，如今却要在金銮殿里给三品大员\"会诊\"。身侧的萧景容微微颔首，玄甲内衬隐约勾勒出的轮廓让她想起昨夜他替泉儿揉肚子时，被灵泉水泼湿的衣襟——此刻他腰间佩刀鞘上，新刻的光点青蛙正随着呼吸明灭，那是霜儿今早用指尖光痕烙上去的。

 \"陛下，臣有本奏！\"王伯安出列时，紫袍下摆扫过地面淡青水纹——那是上月百姓请愿时，灵泉水洇出的\"通便流程图\"。他话音未落，霜儿的光点已闪电般钻入他袖中，拽出半幅烧出焦洞的锦缎，布料边缘还凝着暗褐色药膏。\"昨夜批奏折时打翻灯油...\"他话音发虚，舌尖却突然被一只灵泉蜂蛰了下。夏紫月挑眉，指尖轻点，泉儿立刻引灵泉水在尚书袍角显影：库房深处二十匹极品蜀锦层层叠叠，每匹都用灵泉水封着\"待价而沽\"的水纹印章。满朝文武憋笑时，刑部尚书的笏板\"当啷\"敲在同僚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