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灵鹅献策

紫宸殿的雕花槅门。蟠龙柱下，十一个月大的霜儿趴在夏紫月膝头，掌心光点如蛛丝般游向殿门——北戎使者完颜阿骨打正捋着虬髯踏入，皮靴上的狼牙装饰在晨光里泛着冷芒。她忽然扭头看向阶下的灵泉鹅白羽，这只曾在落马坡惊退敌军的\"镇国大将军\"，正用鹅喙狠狠敲击铜质酒坛，\"哐哐\"声震得丹陛上的金砖都在轻颤。

 \"嘎嘎！嘎嘎嘎！\"白羽振翅跃上御道，鹅掌下突然漫开灵泉水纹，清晰浮出两个古篆大字：灌酒。萧景容按在剑柄上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上月这鹅夜袭敌军粮草的妙计还历历在目，此刻它脖颈上的光点项圈正高频闪烁——那是在警示敌使腰间暗藏的毒针，针尖淬着北戎秘药，与后宫曾出现过的迷魂散同出一源。

 \"鹅在说什么？\"皇帝捏着玉如意的手指收紧，龙袍上的金线蟠龙仿佛也凝了神。霜儿掌心的光点骤然化作小喇叭形状，将鹅语译成奶声奶气的童音：\"鹅说，给他们喝灵泉酒！舞跳不好...就罚抄《孝经》！\"话音未落，乳母怀中的泉儿\"咿呀\"呼应，掌心里涌出的灵泉水顺着殿柱攀爬，在酒坛上显影出旋转的小人图案，裙裾间竟带着胡旋舞的韵律。

 完颜阿骨打闻言挑眉，手按上腰间弯刀：\"贵国竟让黄口小儿戏耍使者？\"他身后的随从轰然大笑，皮甲碰撞声震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夏紫月刚要开口，霜儿的光点已凝成金蟾虚影，在酒坛上投下微光——正是曾震慑权臣的祥瑞之兆。白羽趁机用鹅喙顶开坛盖，刹那间灵泉酒香如浪翻涌，竟裹着《胡旋舞》的节奏在殿内流淌，连檐角的铜铃都跟着韵律轻晃。

 \"此酒名为'醉仙乐'，\"萧景容上前半步，玄色大氅扫过地面漫开的灵泉水纹，\"是九王府以灵泉酿造，饮之可通乐律。\"他袖中滑出密报，上面用剑尖刻着北戎使者的底细：此獠素以舞技自负，曾在西域宴席上逼得使臣当众出丑。仿佛听懂了话语，泉儿掌心的灵泉水突然化作玉勺，精准斟满十二只白玉杯，每杯酒面都浮着个会跳舞的光点小人，衣袂翩跹正是大楚宫舞的姿态。

 未时三刻，御花园流杯亭。完颜阿骨打盯着杯中酒，见光点小人正跳着正宗的楚宫舞，不禁嗤笑：\"雕虫小技。\"他仰头饮尽，忽觉丹田腾起一股热流，那灵泉水竟顺着经脉游走，将他暗藏的毒针硬生生逼出三寸。霜儿的光点立刻缠上毒针，在半空熔成\"毒\"字；泉儿则用灵泉水在酒杯里变幻出微型舞姬，摆出的竟是北戎失传已久的胡旋舞姿态，腰肢旋转间带着草原苍鹰的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