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虫族

第083章虫族

1

利默蹙着眉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而沈斯利一边吃一边看利默的表情。

或许利默自己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飘起了红晕,呼吸也变得滚烫起来,连咬着衣摆的唇也渗出了口水,正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合,浸湿了那一小块布料。

“可……可以了。”利默推开了沈斯利的头,又用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被咬湿的衣服从嘴里掉落,利默的胸口随着呼吸略有些起伏。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从指缝中看向沈斯利,发现沈斯利正舔着湿润的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利默的心口一跳,忍不住挡住了自己微烫的脸。

这一瞬间,他有些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我去做饭。”利默匆匆转身,走的时候,一只手不自在地扯了下衣服。

沈斯利定定地看着利默的背影,嘴里分泌着口水,牙齿像要第二次生长那样带着酥痒的微痛。

利默是真的喜欢他,还是一直都这么不守雌德。

他舔着手指,眼眸幽幽的加深了颜色。

——

两虫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很多。

沈斯利是想着晚上拍卖场的事,利默却是想着今天早上被沈斯利啃啃啃的事。

想了好一会儿,利默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在分心,立马定了定神。

沈斯利现在还是只没有经历二次生理觉醒的幼崽,他所做的也只是安抚沈斯利的情绪,这都是作为一个成年雌虫应该做的,这没有什么。

不能再想了,他今天晚上还有正事要做。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重新恢复如初。

只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沈斯利正在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他神情微顿,心口立马不正常地跳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压制了自己的情绪,沉稳地说:“沈斯利阁下,你饿了吗。”

沈斯利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嗯。”

“那我去为你准备些吃的。”

沈斯利开口,“我要吃你做的。”

利默动作一顿,看向他说:“好。”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沈斯利一眼,见沈斯利乖巧地坐在那里目送着他离开,他抿了下唇,又走了回来。

沈斯利擡头看向他,笑着问,“怎么了,利默上将。”

利默的眉皱的很紧,他解开沈斯利的手铐将他拷在了床头,又用绳子将他的腿绑上了床柱。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眉间的褶皱一直没松开,好似绑的是他自己。

沈斯利定定地看着他的脸,没有挣扎,只是在利默加重力道的时候,他皱了皱鼻子,小声说:“好疼啊,利默上将。”

利默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连忙去看他的腿。

刚刚那一下直接在沈斯利的身上勒出了淤血。

雄虫的皮肤真的很嫩。

“抱歉。”利默的声音有些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没关系,利默上将。”沈斯利的声音很轻,软软的很好听。

垂着眼的利默紧抿着唇,没有看到沈斯利幽深带笑的眼。

利默将沈斯利绑好在床上,还帮他把狐貍耳朵和毛绒绒的尾巴整整齐齐的放好。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利默并不想让沈斯利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管沈斯利逃还是不逃,都很麻烦。

而更关键的是比起担心沈斯利逃跑,他更担心沈斯利雄虫的身份被黑星的虫发现。

但他要去黄金拍卖场,并且确信这一遭一定会惹出些事端,所以他更不能带沈斯利去冒险。

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沈斯利一眼。

“不要离开这里,等我回来。”

沈斯利四肢被绑,面带笑意的目送着利默离开。

3344:【宿主……】

它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斯利面不改色地掰断了自己的手从手铐中挣脱了出来。

他又解开脚上的绳子,动了动手腕,说:“你想说什么,嗯?”

【没什么……】

不重要。

但它还是开口道,【你就不怕利默发现吗】

“你以为他会放心就这么离开吗。”

【什么?】

沈斯利拿起手铐,就在细小的暗扣处赫然有一个微型定位器。

3344张了张嘴,没说话。

大概利默也没想到娇贵的雄虫会这么心狠手辣的将手掰断从手铐中挣脱出来吧。

“好玩的事要来了。”沈斯利笑了一声,穿上了一件全黑的兜帽衫。

只是就算是全黑,里面还是挂着一条尾巴,正是上次被利默拽断的那只猫尾巴缝在了这件黑色的兜帽衫上。

3344:【……】

他究竟是有多喜欢这些毛绒绒软绵绵的东西。

——

利默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制服,一枚小小的徽章别在胸口,垂着头,将脸掩在黑色的阴影下。

“今天拍卖场来的都是些大客户,你们这些杂碎一定要注意给我伺候好了,不能有一点疏漏!”

站在前面的虫大声训斥,眼神若有若无地扫了利默一眼。

“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对方走到了利默的面前。

“回大人,我叫阿金,是刚被调过来的。”

利默低着头,垂下的银发挡住了他的眉眼。

“阿金?”对方伸手拍了下他的肩,意味不明地说:“体格不错。”

“谢大人。”

对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胸口的徽章,低声说:“好好干,干的好了,我把你调我身边做事。”

“是,谢大人。”

对方笑着走了,挥了挥手让他们各自准备行动。

利默转身走向绵长的走廊,面无表情地取下肩上的微型监控放在了路过的亚雌身上。

同时他走进厕所,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他银白色的短发已经变成了热烈张扬的红发,而他脸上也多了一块横过鼻梁几乎把脸劈成两半的疤。

他身上穿着一件燕尾服,口袋里放着一张黑色的卡。

出门的时候他脚步一顿,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伸手将鬓角的颜料抹平,再若无其事地出了门。

而就在他的身后,一间紧闭的厕所门下伸着一双腿,无声无息地瘫直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