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2页)

他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

许先生看着他。

真是赏心悦目。

仿佛看到了当年他最有潜力的徒弟。

只可惜最后徒弟说的话太伤人了。

“国家危难之际,我不能和师父一样玩物丧志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宁王当时这么和他说。

玩物丧志?和他一样?

许先生想,原来在他心里就是这么定义啊。

原来如此。

后来,许先生想,自己好像刻薄了,钻了牛角尖,比起国家大事,弹琴这种事确实是玩物丧志的。

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很不舒服。

就好像心里某一处被人刺了一下。

谁都可以这么说他,唯独他的徒弟不能。

就像当年,他非要弹琴,父亲说他疯了,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当时许先生年轻气盛,以为过段时间,父亲会原谅他。

可最后呢。

父亲没有原谅他。

他父亲死了。

他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家里人连葬礼都没让他参加。

兜兜转转,到了如今的地步,许先生已经不想去想,他当年的想法是对是错了。

或许错了,或许对了。

那又怎样?

反正怎么选都会后悔,都会遗憾。

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失去另外的东西。

“先生,怎么样?”晏归澜的声音打断了许先生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