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游戏聊天室3(第2页)

“……”钟不严神色沉痛,“完成游戏后,我就想走,结果那个女的非要问我要钱,说是什么陪喝费,可是我没钱,然后就被骂穷鬼了,还好有左兄弟,不然我俩真是要丢大人了”。

姚时看了一眼神色自然的左顾岭,很明显他没放在心上,“你出来以后没搞点钱啊”。

“我去哪搞钱,我不被抓就不错了。我这什么运气,怎么随机了这么个身份。”钟不严一脸懊恼,“我现在完全就是行动有限制,如果出来的时间太长说不定还会被通缉,这角色的规则限制太狠了,我如果连出来的本事都没有,这一轮游戏可以直接不用参与了。”

姚时接过左顾岭端过来的甜品,吃了一口,“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了”。

“快了,一会就回去。”钟不严挠挠头,“你没有什么角色限制吗?还是你也是又有钱又有闲的身份”。

“啊?又?”姚时疑惑的看着他。

“他说的应该是我。”左顾岭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话,“我的身份是一位卦师,工作就是给人算卦,而且每天都会有订单,但占用的时间不会很多。”

姚时神色微动,“所以,你不能不接订单?”

“对,这应该就是这次副本给我们施加的限制,每个人的限制不太一样,说不好谁好谁坏。”左顾岭说道。

“我没觉得我的是好的。”钟不严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冰柠檬水,这是左顾岭给他点的。

“虽然好像是这样,但你第一轮游戏的时候没有暴露任何信息,不是吗?”左顾岭看向他,分析道,“如果处境真的非常不好的话,你应该连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居然……有点道理。”钟不严迟钝的点点头,“害,我不太擅长动脑子的类型,我比较适合纯粹靠武力。”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姚时,“算了,我没什么擅长的”。

高手榜十二在这里坐着,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靠武力。

“唔……那如果这样,我有重要信息可以告诉你们。”姚时悄悄擡了擡勺子,假装自己是在举手。

左顾岭二话不说拿了一个道具递给姚时,本来没明白的钟不严也立刻拿了出来。

姚时满意的收获两个道具,然后将自己昨天白天干的事情说了。

“总之就是这样。所以我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既不需要工作,也有足够的钱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她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的太满,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游戏聊天室不会这么简单。

“所有的限制都能够打破,是我太思维惯性了。副本下多了,总会默认副本都会有平衡机制。”左顾岭恍然大悟,微微有些懊恼自己的失误。

姚时没说什么,其实她跟别人的通关方式本就不一样。

就算是boss级的怪,能对她产生威胁的概率也不高,唯一可怕的就是致死机制,上个副本纯粹就是逃生本,没有出现过致死机制,可能唯一的致死机制便是翻墙离开屠城吧。

这个副本暂时也还没发现致死机制,她猜测可能是输掉游戏以及退出聊天室。

第一轮淘汰的npc死的方式有点奇怪。

这次副本的背景介绍里只说“一旦进入聊天室便不能随意退出”,那么可以断定随意退出的话会导致致死机制,比如……她卸载app。

姚时忽然低头,打开手机,伸出手指摁住了app,长摁之下,出现了删除的图标,只要她拖动app将其移动到删除的图标上,就能将这个app给删除了。

她的指尖微动,朝着那个删除图标刚刚要移动,一股熟悉的、让人无法违背的、无法抵抗的、毛骨悚然的威压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次,要比那次在迷雾城堡时感受的更加清晰。

仿佛她的头顶上出现了一只直勾勾盯着她的大眼睛,一只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只要她有异动,那只手便会直接将她的脑袋捏爆,带走灵魂,不留一点生还的余地。

姚时额头微微出现一丝冷汗,她艰难的擡起指尖,离开屏幕后,app复原。这微不可查的距离,便让姚时感觉自己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不容挑衅的规则。

明明是如此危险的行为,此时的姚时居然第一反应想到的是那位聂川能不能给她兜住惹了规则的底。

应该不行吧,毕竟她那时候已经死了,她虽然不知道聂川所说的继任者是什么东西,但总会出现下一个的。

刚才的一切其实钟不严和左顾岭全都没有察觉,不过是片刻的时间,甚至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够。

所有姚时以为的漫长时间全都来自她感知上的错误认知。

姚时打开app,看了一眼完成的人数,已经有大半的人都完成了,时限只有两个小时,这次跟昨天的不一样。

“加个通讯,我要回去了,有事手机联络。”姚时拿出手机,加了两人通讯号,然后拉了一个正常的聊天群,“对了,不介意的话这个给你们,你们用一下鉴定术就知道怎么用”。

姚时塞给两人一人一个摄像机的分机。

#论鉴定术的便利使用方法#

她结账的时候没忘记将三色冰淇淋杯打包带走,顺便还打包了几个小蛋糕。

钟不严跟左顾岭对视一眼。

钟不严:“大佬就是大佬,真是不一样啊,这时候还有心思……恩?”

左顾岭:“怎么了?”

钟不严:“她好像一开始就是这样,当初她的新人本是我带的,当时她就跟别人不太一样,既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慌乱,脑子还很清晰。当时第一天要搜集情报的时候,她上来就主动说要搜索厨房,之后一直拿着个饭碗吃东西。”

钟不严的目光落在眼前刚才那个绵绵冰剩下的盘子上,“其实她压根就没变过吧”。

左顾岭没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钟不严说,见钟不严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开口道:“能讲讲吗?她的新人本。”

“你很好奇?”

“我觉得,任谁都会好奇的。”左顾岭微微点头,发丝遮住了他有些发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