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这就是真相
“阿宁，我还以为你会在家里等着我呢！”
谢宁忙将原因说了，末了笑道：“蓉蓉姐听说你回来了，让我赶紧回家呢！”
“蓉蓉是谁？”
谢宁看了眼陈氏，陈氏便将裘蓉蓉和谢淮之前的事儿说了。
谢安怪异，他和裘蓉蓉未曾谋面，怎的裘蓉蓉倒像熟悉他似的？
谢宁见状解释道，“蓉蓉有个舅舅，也是庞帅司带着的，几年前在与海匪交战中没了。所以前段时间传来消息你们灭了海匪，蓉蓉高兴极了，得知你还是灭匪的功臣，所以让我早些回来呢！”
原来还有这番缘故，倒是谢安都没想到的，不过消灭海匪，确实是件造福百姓的事，谢宁与有荣焉。
“三哥，谢琰二哥可有跟你一道回来？”
之前谢安一心要跟着庞帅司，谢宁回京后依旧不放心，想着谢琰善制利器，遂去信让谢琰前往莱州协助，好在她这一步没走错，谢琰确实帮了不小的忙。
“噢，谢二哥没回，两个月前他把潜水炮制出来后就回儋州了。”
谢宁点点头，又问了问潜水炮的事儿，得知这火炮可以在水下潜行数十米然后再爆炸，杀海匪于无形，确实厉害。
“今日圣上问我剿匪的细节，我也将此事说了，圣上说要让人将潜水炮运到京城让朝臣们开开眼呢！”
谢宁点头，谢琰的功劳是得说，谢琰是个有才之人，该当如此。
谢宁又问谢安莱州的事，谢安也瞒不住，便将自己如何去岛上当卧底，最后里应外合剿清匪患。
陈氏一边听着一边问，他撩起谢安的胳膊，果然见着上面有几条手指长的疤痕，几个月过去了还如此狰狞，可见当时的危险。
谢安见陈氏哭了，忙掏帕子出来，安慰道：“阿娘，都过去了。”
陈氏躲开他，又气又急，“安儿，那样危险的事你怎么能去做呢？万一出个好歹，你让母亲怎么办？”
谢安忙道，“我错了，下次再不会了。”
得了他的保证，陈氏心里好受了些，也后怕起来，幸好谢安平安回来了，可惜了那些没能回的来，父母岂不是要哭死了。
待陈氏情绪平静了，谢安才道，“我这次回来，曹金也同我一块儿上京了。他在京城没有落脚处，我便带回来了，现在住在客房。还望母亲着人替他准备些衣服，安排一日膳食。”
曹金，谢安儋州的好友。陈氏见过几次，是个不自苦的孩子，陈氏颇为喜欢，满口答应下来。
等安顿好刚回来的谢安，谢宁回院子里，王氏身边的嬷嬷便来唤她，说王氏想请谢宁去吃陶记的新品，栗子糕。
王氏常唤孩子们去玩，谢宁不疑有他，谁知这一趟去，却见王氏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
“大伯母，你今日又上街去了？”谢宁如常寒暄。
王氏点点头，看着谢宁的目光又深了几分。“你大哥数日未归，我听说他住在同僚家里，因此收拾了衣物给他送去，顺便买了这栗子糕，你尝尝合不合口胃？”
谢宁吃了一块，微黄的内陷软而香甜，反倒是外皮又薄又嫩，吃一口如同吃了软软的栗子，确实是少见的巧思。
“真好吃，就是大概只能吃两个，再多吃容易发腻。”
王氏让嬷嬷装进食盒里，说等会儿给谢真谢暧带回去。
谢宁吃了栗子糕，也早发现王氏的欲言又止。
“伯母，你今日见着大哥了吗？”
王氏摇头，“只见到了他那位同僚。”
她叹了口气，看着谢宁，问出了她的疑惑。
“你兄长的同僚说今年春你大哥同裘家姑娘踏青那日，是你让人喊走了他。”
她看着谢宁，觉得这个孩子应该知道得比她多，“阿宁，伯母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现在你告诉我实情吧！”
谢宁没料到王氏居然意外知道了那日的情况，踏青那日她接到消息，立刻就去了乌柳巷找到了被谢淮藏起来的齐乔之母——虞氏，也是那时她才从虞氏口中了解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一年前虞氏的丈夫齐远重病，求救无门之际，儿子齐乔找到了曾见过一回的谢淮，因为父亲齐远曾说谢淮是他的好友，是一个难得的真君子。结果也确如齐远所说，谢淮得知好友病重，几次三番请大夫，甚至送银子，那时虞氏已经把谢淮当成了他们一家的大恩人。
可她没想到，最后丈夫齐远还是没能救回来，她也没了在京城的指望，操持完齐远的丧礼，向谢淮告别后，便想带着孩子回老家去了。
可他们刚出城，便遭遇了劫匪，等虞氏再醒来已经只身在乌柳巷了，她猜到自己被劫持了，害怕惶恐了两日，等来了谢淮。
虞氏原以为谢淮是来救她的，她求着谢淮救她出去，帮她找到齐乔，可谢淮不发一言离开了。
第二日谢淮又来了，这一次他告诉虞氏，齐乔已经被他安排回了老家，而她虞氏已经被劫匪杀害，这便是他给她安排好的结局。
“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欺骗乔儿？”
“你看不出来么？”
谢淮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紧紧贴在一块儿，虞氏终于知道了丈夫口中的君子，原来如此下作。
她咬他，闹他，挠他，绝食……
她在乌柳巷不过几日已然憔悴不堪，谢淮同样如此。
谢宁找到乌柳巷时，虞氏的腕子已经割开了，这也是谢宁最后选择帮她的原因，一场不容于世的感情，伤害的是彼此。
若虞氏死在乌柳巷，谢淮这辈子也就完了。
于是她庞三将虞氏安置好，又怕谢淮那边应了裘家的婚事，赶着去让人骗来了谢淮，只是上楼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谢淮的同僚。
此刻，谢宁看着王氏，只能如实说道：“大哥强抢了朋友的遗孀，对方不愿意，我救了那女子。伯母，就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