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砍柴脱靶,我才是真正的“废材之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爬上青云仙宗的飞檐,柴房里就响起阿牛带着哭腔的催促:“林闲哥,快醒醒!王虎那孙子说卯时不到后山,要罚咱们去扫茅房!”
林闲被推得晃了晃,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他假装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手指却悄悄摸了摸怀里的《九渊诀》残篇——昨晚修炼后,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感还停在丹田,像颗温热的小石子。
“别晃了,起呢。”他扯了扯发皱的粗布短打,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门轴。
阿牛松了口气,把自己藏在破棉袄里的黑馒头塞过去:“我多留了半个,你垫垫肚子。”林闲低头接过,指尖碰到阿牛冻得通红的手背——这小子总把好的藏给他,就像三年前他被王虎踹翻饭盆时,阿牛偷偷塞来的冷红薯。
后山的晨雾还没散透,两人踩着露水往山脚走。
阿牛背着竹篓絮絮叨叨:“昨儿外门弟子说,万魔窟最近又在边界闹事。咱们杂役要是再被骂废物,说不定连宗门都护不住……”他说着回头,却见林闲耷拉着脑袋,眼神散得像被风吹乱的蛛网,连脚下的碎石绊了脚都不躲,踉跄着差点栽进草窠。
“你昨晚没睡?”阿牛叹气,伸手扶住他胳膊,“算了,反正等会砍柴你别添乱就行。”林闲“嗯”了声,余光瞥见山路边的野菊被晨露压得低垂——和他记忆里现代小区楼下的雏菊一模一样,只是这里的花,每一片花瓣都沾着修仙界的灵气。
他攥紧馒头,把涌到喉咙的情绪咽下去——十年了,他早学会把“不同”藏进最深处。
山脚的老槐树下,李婆婆正用拐棍敲着石墩。
她是管杂役的,头发白得像霜,眼睛却利得能扎破纸:“都站好!今日每人砍够三十斤柴火,少一两就去洗三天马桶!”阿牛缩了缩脖子,林闲却盯着她腰间的铜铃——那是监督杂役的标记,每次晃动都会叮铃作响,像根悬在头顶的针。
“林闲,拿斧头。”李婆婆把柄生锈的铁斧抛过来。
林闲抬手去接,手腕却突然“哆嗦”起来,斧头砸在脚边的石头上,迸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