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装怂躲过搜查令,签到再得疗伤玉!

 清晨的杂役房还浸在潮湿的雾气里,竹窗棂上挂着几串露珠,在初升的阳光里闪着碎光。

 屋内弥漫着一股霉湿的草叶气息,混杂着墙角陶碗中发酸的冷饭味,空气沉闷,仿佛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滞涩。

 赵师兄的牛皮靴“咔”地碾过门槛,带起一阵风,把林闲草席上的破布衫掀得翻卷起来。

 空气里顿时扬起一层细灰,扑在脸上带着尘土的粗粝。

 那靴底与木门槛撞击的声音像是敲在人心口,震得人胸口一紧。

 “懒虫!”木棍重重砸在床沿,震得草席下的暗格都晃了晃。

 那声音沉闷如雷,敲得人耳膜一颤,甚至能感觉到脚底板微微发麻。

 林闲的后颈被风刮得一凉,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他早听见了院外的脚步声,沉重而密集,像鼓点般逼近。

 此刻却像被惊雷劈中似的弹起来,半边身子悬在床外,裤脚还勾着草席的断草,“我没偷东西啊……”尾音像被掐断的蝉鸣,带着说不出的惊惶,回荡在空气中,像是某种即将爆发前的寂静。

 赵师兄扫了眼他乱蓬蓬的头发,喉结动了动。

 他身后站着几个杂役,呼吸粗重,衣料摩擦声窸窣作响,夹杂着鞋底蹭过地面的沙沙声,让人神经紧绷。

 昨晚张烈在他耳边嚼了半宿,说林闲那熊瞎子命核有问题,“一个连砍柴都能脱靶的废物,怎么可能徒手砸死铁背熊?”他捏着木棍的指节发白,青筋暴起,朝身后四个杂役一扬下巴:“翻!里里外外都给我翻个底朝天。”

 杂役们立刻扑了上去。

 脚步杂乱,衣物与墙面擦过的声音刺耳地响起,还有翻箱倒柜时木器碰撞的哐当声,每一声都像敲在林闲心头。

 有人扯下林闲挂在墙钉上的破蓑衣,草屑簌簌落了满地;有人掀开他盛冷饭的陶碗,霉味混着酸气直往鼻子里钻,令人作呕;还有人蹲在墙角,用木棍捅那堆他平时捡的烂木片——那是林闲故意堆的,烂木片下垫着块磨秃的石砖,压着他从后山挖的野薯干。

 林闲缩在床角,指甲掐进掌心,指腹传来血肉被挤压的钝痛。

 他盯着那个瘦高杂役的木棍挑开草席时,暗格里的命核在阴影里闪了下红光,心跳陡然漏了半拍——但下一刻,杂役的木棍“当”地磕在床板上,骂骂咧咧:“破床板都烂成筛子了,能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