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9章 烙铁!(第3页)

 消毒水的气味依旧顽固,却已被淡淡的花香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宁静氛围冲淡了许多。

 专属休息区内,气氛却与窗外的暖阳截然不同。

 黄莺靠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她换下了那身标志性的凌厉套装,穿着一件质地柔软、剪裁却依旧利落的深烟灰色羊绒开衫,里面是同样质感的米白色高领打底衫。

 开衫并未系扣,随着她倚靠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打底衫包裹下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肩颈线条。

 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慵懒地垂落在光洁的额角和依旧略显苍白的脸颊旁,平添几分大病初愈的倦怠美。

 她的左肩胛下包裹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在打底衫下透出清晰的轮廓,但这并未削弱她那份极具冲击力的气场,反而增添了一种战损后的、惊心动魄的脆弱感。

 她的丹凤眼中锐利的寒光被一层淡淡的疲惫覆盖,但深处依旧如同淬火的寒冰。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光滑的屏幕上滑动着,指尖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

 屏幕上,是“织网人”极其有限的资料和一张张现场勘查的照片——包括那个被张煜掷入管道后,被技术组找到、已经确认被做了手脚、内置了追踪和自毁后门的“指令盒”。

 “技术组确认了,”黄莺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沙哑磁性,却依旧冰冷清晰,“那个盒子是‘潘多拉-’的仿制品,核心程序被篡改。

 即使当时成功读取覆盖指令,发出的也会是加速朱莓体内蜂群活动的自毁信号。

 安静…或者说她背后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任何人真正关闭蜂群。她们要的,是灭口,是彻底抹掉‘钥匙’和‘信使’的存在。”

 e她抬起眼,目光落在对面沙发上的张柠身上,“沈默的‘上弦月’,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更毒。安静也不过是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这个‘织网人’,才是真正的毒刺。”

 张柠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她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浅燕麦色针织长裙,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如雪的胸脯肌肤。

 长裙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纤细却起伏有致的身体曲线,在阳光下勾勒出慵懒而充满女性魅力的轮廓。

 她脸上依旧带着未消的疲惫,眼下淡淡的青影,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如同被泉水洗过,清澈明亮,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静。

 她的左肩胛处也包裹着绷带,在宽松的长裙下若隐若现。

 “陈琛在昏迷前的呓语…‘假的’…她是怎么知道的?”张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后怕的余悸。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垂落在胸前的长发,动作间,宽松的针织长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更多雪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饱满弧度。

 “还有‘织网人’…蓝山姐姐临死前看到的,撑着黑伞、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会不会就是…”

 “沈默的审讯有了突破。”黄莺打断了她的猜测,丹凤眼中寒光微闪,“在强大的心理压迫和部分恢复的实验室监控片段(安静在控制台前操作时被拍到)面前,他终于松口,承认了‘织网人’的存在,代号‘清道夫’,是‘上弦月’组织内部一个极其隐秘的‘清理小组’的负责人,直接听命于组织更高层,代号‘钟表匠’。沈默被捕,‘钟表匠’启动了清理程序。‘织网人’的目标,是确保所有暴露的线索和可能泄密的‘资产’(包括安静、指令盒、甚至我们)被彻底清除。至于那个金丝眼镜…”黄莺顿了顿,声音更加冰冷,“沈默只提供了一个模糊的指向——‘磐石’的阴影。周正阳背后的人。”

 “磐石…”张柠的心沉了下去。那个在医院大厅里,用儒雅面具掩盖冰冷威胁的男人和他背后深不可测的势力,如同阴云再次笼罩心头。“那陈琛的‘钥匙’能力…?”

 “蓝正宏留下的‘忒修斯之心’项目核心资料,被技术组从那个仿制指令盒的加密分区里强行恢复了一部分。”

 黄莺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后仰,深烟灰色的开衫随着动作滑落肩头,露出一截包裹在米白色打底衫下的、雪白圆润的肩头,肌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瓷器。

 “资料显示,蓝正宏晚年近乎偏执地认为,‘忒修斯之心’的核心晶石并非单纯的数据存储体,而是蕴藏着某种…‘精神共振的原始图谱’。

 他推测这种图谱可能与特定遗传基因产生共鸣,赋予个体超越常人的感知能力。

 陈琛的特殊性,很可能就源于此。

 而‘月蚀’计划的核心,就是利用这种共鸣,开发能够定向影响甚至控制特定人群精神的‘蜂群’指令。

 沈默,只是这个庞大而邪恶计划中的一个执行者。”她的目光变得深邃,“陈琛的价值,对某些人来说,比沈默重要百倍。

 她不仅是‘钥匙’,更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蓝图’。”

 张柠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针织长裙柔软的布料下,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那…莓莓呢?她体内的蜂群虽然休眠了,但…”

 “休眠指令是真实的,覆盖信号来自‘忒修斯之心’晶石本身的能量共鸣,绕过了被篡改的指令盒。”

 黄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王主任的团队正在利用晶石稳定的低频共振,尝试引导朱莓体内的惰性蜂群缓慢代谢排出。过程会很漫长,但…希望很大。”

 她看向张柠,“这段时间,她们两个的安全,是重中之重。‘织网人’虽然负伤,但‘钟表匠’不会罢手。”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张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换上了一身熨烫平整的深蓝色休闲西装,里面是简单的白色衬衫,敞开着领口,露出线条硬朗的脖颈和小片古铜色的、结实胸膛的轮廓。

 湿漉漉的短发向后梳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下巴上剃须后的青茬带着清爽的男性气息。

 他手里提着两个精致的保温食盒,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微凉和淡淡的食物香气。

 “黄处,张医生。”张煜的声音低沉平稳,目光首先落在黄莺身上,带着下属的恭敬,但在扫过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侧脸和肩头绷带时,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担忧。

 “刚去‘松鹤楼’带了点清炖汤和点心,琛琛和莓莓那边已经送过去了。”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张柠,当看到她穿着宽松柔软的燕麦色针织长裙,慵懒地蜷缩在沙发里,露出纤细脚踝和精致足弓的模样时,眼神瞬间柔和下来,那份战场上的铁血悍勇如同冰雪消融,只剩下纯粹的关切。

 “张医生,伤口还疼吗?王主任说你要多补充营养。”

 “好多了,谢谢张队。”张柠抬起头,对上张煜关切的目光。

 他高大的身躯带来无形的压迫感,敞开的衬衫领口下,隐约可见结实胸肌的线条,充满了雄性的力量感与吸引力。

 昨夜在地下深处被他用身体挡在身后的记忆瞬间回笼,那份灼热的体温和坚实的触感让张柠的心跳微微加速,脸颊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红晕。

 她拢了拢垂落的长发,掩饰般地轻声问道:“琛琛和莓莓怎么样?”

 “莓莓精神好多了,一直缠着护士姐姐讲故事。”张煜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走进休息室,将食盒放在矮几上,动作自然地在张柠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深蓝色西裤包裹着他修长有力的双腿,坐姿挺拔。“琛琛…还是不太说话,但今天早上,她主动喂莓莓吃了半碗粥。”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目光落在张柠因微微前倾而露出的、针织长裙v领下那一片细腻如雪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诱人沟壑上,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即迅速移开视线。

 黄莺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正红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优雅地端起矮几上温热的清茶,抿了一口,深烟灰色的开衫领口在动作间微微敞开,露出更多米白色打底衫下惊心动魄的饱满弧度。

 “张煜,陈琛和朱莓病房的安保,再加一层暗哨。‘磐石’的人,最近在附近出现得有点频繁。”

 “明白!已经安排了。”张煜沉声应道,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外围也布控了,一只可疑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嗯。”黄莺淡淡应了一声,放下茶杯,丹凤眼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眼神深邃。

 “风暴眼暂时平静了,但海面下的暗涌…只会更加湍急。看好我们的‘钥匙’和‘信使’,她们…是我们的底线。”

 张煜和张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和无需言明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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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陈琛病房的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百合花香和消毒水的味道,宁静而祥和。

 陈琛靠坐在窗边的宽大扶手椅里,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米白色羊绒薄毯。

 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浅蓝色条纹病号服,外面松松地罩着一件宽松的乳白色针织开衫。

 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发梢带着沐浴后的微润光泽。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同上好的薄胎瓷器,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却比前几天多了几分生气。

 宽大的病号服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细腻如雪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肌肤在光线下泛着柔腻的冷光。

 颈侧重新包扎的纱布边缘干净洁白。

 她微微侧着头,目光安静地落在窗外的花园。

 午后的阳光在她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跳跃,投下扇形的阴影。

 那双曾盛满恐惧与空洞的眼眸,此刻如同被细雨洗过的深潭,清澈、平静,带着一种大病初愈后的奇异澄澈,却又仿佛沉淀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薄毯的边缘,指尖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

 针织开衫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小截雪白细腻的手腕,腕骨纤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