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苏枕月-敢伤害皇后的都去死(第3页)

“别叫我娘娘。”苏枕月疲惫地摆摆手，“回吧，记住我的话。”

回到景仁宫，苏枕月精疲力竭地靠在榻上。琴瑟端来安神茶，小心翼翼地问：“主子，裕太妃的事...”

“意外。”苏枕月斩钉截铁地说，“明白吗？”

琴瑟会意地点头，正要退下，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驾到——”

苏枕月慌忙起身整理衣冠，弘历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脸色阴沉，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湿气。

“都退下。”他沉声道。

宫人们迅速退出，殿内只剩他们两人。弘历盯着苏枕月看了许久，突然问：“裕太妃怎么死的？”

苏枕月心跳如鼓，强自镇定道：“宫人们说是天罚，不过这神鬼之事自来都是无稽之谈，想必是意外。”

“枕月。”弘历打断她，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朕再问一次，裕太妃怎么死的？”

苏枕月抬头对上他锐利的目光，知道瞒不过去了，想来他应该也查出了什么，不然不至于如此。深吸一口气，她轻声道：“有人...想为娘娘报仇罢了。”

弘历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是滔天怒意：“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行凶！朕这就——”

“皇上！”苏枕月急忙跪下，“求您...网开一面。”

弘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为她求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是弑君之罪！”

“裕太妃不是君，皇后娘娘才是。”苏枕月抬头直视他，“而魏令仪...她只是想为娘娘报仇罢了，裕太妃做了什么，皇上心里清楚。”就算魏令仪不做什么，她知道裕太妃的打算也会先下手为强的，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弘历脸色骤变：“你...你知道？”

苏枕月苦笑，就算原先还怀疑魏令仪，现在看他这个态度也知道了：“我都知道。”

长久的沉默。弘历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肩线紧绷。雨声渐歇，远处传来打更的梆子声。

“起来吧。”他终于开口，声音疲惫，“此事...到此为止，找个机会将这个宫女逐出宫去吧。”

苏枕月惊讶地抬头，见他转身时眼中已恢复平静：“裕太妃突发恶疾，暴毙而亡。弘昼...朕会处置。”

苏枕月眼眶一热，知道他是为她让步，否则一个宫女敢如此做事绝不会有好下场。正要谢恩，弘历却突然将她拉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枕月...”他声音沙哑，“别让朕为难。”

苏枕月埋在他胸前，闻着熟悉的龙涎香，突然觉得无比疲惫。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裕太妃的死，弘昼的崩溃，魏令仪的疯狂...还有眼前这个为她打破原则的帝王。

“臣妾明白。”苏枕月轻声承诺，“不会再有了。”

窗外，最后一滴雨从檐角坠落，在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紫禁城的夜，终于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