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公主2(第3页)

额尔赫心头一震，连忙将玉坠握紧。她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礼物竟对胤禛如此重要。

"五妹妹，"胤祺突然压低声音，"你知道四哥和你是一个额娘生的吗？"

额尔赫假装惊讶："真的吗？那为什么四哥住在佟贵妃那里？"虽然她也养在太后那儿，可时不时还是能去永和宫住几天的，四阿哥却从来没去过。

"听说是规矩。"胤祺挠挠头，"我也不太懂。不过四哥人很好，就是太严肃了，今天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呢。"

额尔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此时的胤禛已经知道自己身世，只是碍于宫规无法与生母亲近。而德妃那边，虽然对养在身边的子女疼爱有加，却对这个被迫分离的长子心存隔阂。

"五哥，我们以后多找四哥玩好不好？"她突然提议。

胤祺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四哥懂得可多了，上次还给我讲过《论语》呢！"

当晚，德妃亲自来宁寿宫接额尔赫回永和宫小住。马车上，额尔赫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额娘，今天我见到四哥了。"她小声说。

德妃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茶水洒在了衣襟上："...是吗？"

"四哥人很好，还送了我礼物。"额尔赫掏出那枚玉坠，"五哥说这是皇阿玛赏的，四哥很宝贝呢。"

德妃接过玉坠，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莲花纹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过得好吗？"

"四哥看起来很健康，就是..."额尔赫观察着德妃的表情，"就是有点孤单。佟贵妃对他很好，但他好像没什么玩伴。"

德妃将玉坠还给额尔赫，声音有些哽咽："好孩子，既然他送你，你就好好收着。"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多和你四哥走动走动也好。"

额尔赫乖巧地点头，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德妃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位母亲并非不爱长子，只是被宫廷规矩和多年分离所阻隔。

回到永和宫，胤祚已经等得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攥着要给妹妹看的蝈蝈笼。德妃轻手轻脚地为两个孩子掖好被角，在额尔赫额头上轻轻一吻。

"额娘？"额尔赫迷迷糊糊地问，"您会喜欢四哥吗？如果...如果他回来住的话？"

德妃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才轻声回答："睡吧，额尔赫。"

月光透过窗棂，额尔赫看见德妃眼中闪烁的泪光。她忽然明白了，在这深宫之中，有些爱注定要隐藏在规矩与体面之下，就像那枚被小心珍藏的莲花玉坠，美丽却不可示人。

带着这个认知，额尔赫沉沉睡去，梦中她看见两个哥哥站在海棠树下朝她微笑，而德妃张开双臂，将三个孩子一起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