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娄董问计
“姐,姐”梁秀珍出了屋门,然后又跑到了屋里。
“又咋了”梁拉娣还没有睡醒,还多少有点起床气。
“今天早上表哥又来了?”梁秀珍问姐姐,她看到了厨房里的玉米面还有那些肉食品。
“对呀,他敲了敲门,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他还有别的事,见大家都在休息也没有到屋里来”梁拉娣回了妹妹一句。
“我说咋多了这么多东西呢。还有肉罐头,还有小铁盒子,还有那个我没有见过的东西,一看就好吃,要不要大家尝尝”梁秀珍很高兴,她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吃一点,都吃一点,你都多大了,和孩子一样”梁拉娣从床上起来,给了梁秀珍的屁股一下。
“谁不想吃好的?我去做饭”梁秀珍开开心心的又跑了出去,在姐姐家带孩子比在村里强了一万倍,在这里天天吃的饱,吃的好,有时候还能吃点肉,还不用到地里干活,别提有多自在。
吃了早饭,梁拉娣带着三个儿子出了门。
“杨哥,你看到没?梁寡妇今天比昨天好看”食堂新来的临时工崔大可,对身边的杨为民说,他现在是杨为民的好朋友。
“寡妇有什么好看的?你是和知道我女朋友于海棠,那才叫一个漂亮,我可以豪不夸张的对你说,那就是天上的仙子来到了凡间,瞧你这个没有出息的样子,一个寡妇居然能把你迷成这样”杨为民鄙视了一下崔大可。
杨为民现在还坚持写信,不过只给于海棠写,他不给二叔杨保华写信了,二叔已经把他给忘了,他决定再也不搭理二叔。虽然杨保华、于海棠都从来没有给他回过信,他认为于海棠肯定是因为工作太忙,而二叔则是眼里没有自己。
自己是他的亲侄子,还是一个大学生,让他以锻炼为借口扔到了这里不管,天天让自己推小车,这是对人才的浪费,对自己的侮辱。现在推小车的工作,自己完全适应了,那不是事,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能干不了这点事吗?
但是二叔的态度不对,自己给他写了这么多次信,他一句也没有,官当得大了,人情味却没有了,二叔呀二叔,你自己一个厂长,让人家欺负给啥样了,一点本事没有,你侄子有一身的本事,你却不相信,活该你窝囊。
南台公社对口单位来了一个临时工崔大可,这小子有点意思,挺会说话的,对杨为民也尊重,杨为民感觉这小子不错,有朝一日自己回去了,必须拉这小子一把,说话就是让人舒服。
“杨哥,天天听你说海棠多么漂亮,你啥时候让我见一眼呢?也让我长长见识,说句实话,梁寡妇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在村里也没有见过”崔大可又捧了杨为民一句。
“到了该让你见的时候自然让你见,我还得锻炼一段时间,不过也快了,我不可能在机修厂这种地方待很久,顶多一年,到时候哥带着你”杨为民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说的土,得到车间点名了,去晚了车间主任可是会骂人。
崔大可也去了食堂,他是打杂的,现在主要是搬运东西,打扫卫生、倒垃圾。他从村里来到了机修厂,在厂里待了几天,他的心里发生了变化,他不想再回村里了,村里的生活太苦,还是留在城里当工人好。
但是怎么才能留下呢?自己只是一个临时工,随时都能打发回去,交好杨为民就是崔大可一步棋,谁都知道他是总厂厂长的侄子,谁也知道杨厂长不待见他,但是杨厂长万一要变了主意呢?
当然了还得想其他办法,崔大可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
张大成回到家里的时候雨停了,家里开着窗户,何雨水睡的很香,他躺在一边,一觉睡到了天亮,今天他还有事,他要去娄家做客。
去娄家之前,他还要到部队医院看一下刘娟她们。
阎埠贵今天还是坐在院门口,他好像不怕热,也不怕晒,其实今天蒸的人难受。
“三大爷,已经给解旷和解娣捎信去了,他们说考虑一下,我估计他们会来看你”张大成看到阎埠贵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阎埠贵。
“真的?太好了,我得给孩子做点好吃的”阎埠贵瞬间有了活力,从石头起来进了院子,然后从家里拿了一些东西,他去街上了。
张大成去了部队医院,现在支架国内也能生产了,部队医院这个手术搞的很好,其他地方医院的医生也有来学习的,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个手术就能在全国推广开。
和刘娟聊了两句,刘娟是一个工作狂,现在他开始显怀了,肚子很大,但还是那么热爱工作,张大成告诉她,会在那三间房子里放些吃的、用的,让她有时间拿回家。
十点半左右,张大成来到了娄家。
“大成,欢迎呀,快屋里坐,外面太热了”娄振华很热情,张大成把带的洋酒、红酒送给了娄振华。
寒暄了几句之后,娄振华让谭雅丽去做饭,他今天有事问张大成。
“大成,我总感觉不太对,你认识的高层多,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做?”娄振华问的很直接。
“你不是红色资本家吗?”张大成愣了一下。
“我是红色资本家,上面领导对我也不错,但是情份总有有光的一天,我看以前朋友的下场,我害怕”娄振华说的很干脆。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富人并不受待见,现在是穷人的天下,越穷越光荣,资本家是打倒的对象。
现在娄振华很多认识的人,也是以前的生意伙伴被打倒了,有的下场还挺惨,他心理上没有变化是不可能的。
“不行就走,离开不行吗?这里有你很留恋的东西吗?”张大成笑着问娄振华。
“走?故土难离。我岁数也大了,太不甘心了。对了,你在的那个地方怎么样?”这才是娄振华的主要目的,看来他已经有了出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