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第3页)
她自己则来到正中间,铺着兽皮的大椅子上,对身旁的吕佐道:“阿佐,坐。”
吕佐不明所以,却不敢问,依言坐下。
瓦逋奇客气地说:“大当家不用麻烦,他们不用坐。”
钱浅一个转身坐到了吕佐的腿上,靠在他的胸膛翘起二郎腿,语气随意地说:“莫得事!到我们寨子里就都是客人,不用客气,安逸些!”
吕佐浑身都僵住了,大气都不敢喘,加上二人穿得都单薄,他只觉得全身都燃起了火来。
孙烨拦住了想要抢人的李为,二人回来却看到钱浅正坐在吕佐的大腿上,瞪大眼睛。
瓦逋奇首领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敛了神色。
先前还心存疑虑,她身边几个男子步履矫健,明显是练家子,为何却是她一个白嫩纤弱的小姑娘做了寨主。眼下看她做派如此豪放,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些好手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钱浅对李为喊道:“阿为,快给客人们上茶撒!”
李为从吃惊中回过神,赶忙带人给吐蕃人送上茶水。
这些吐蕃人戒备心很强,瓦逋奇先前指的那名医士喝下水等了一会,微微点了下头,其他人才敢喝。
钱浅心里有些嘀咕,若他们这么谨慎,只怕灌醉方案是很难了。她又对李为喊道:“阿为,饭好了没?让客人饿肚子就不好咯!”
瓦逋奇望着领命恭敬退下的李为,笑笑说:“大当家真是御下有方。”
钱浅轻快道:“打服就好了噻!我不喜欢他们闹腾,揍几回,他们就不敢出声喽!首领你也不错嘛,底下的人,一个个老实滴很。”
两人互相恭维几句,李为便呈上饭菜。
除了烤的羊肉外,还有熬了大锅的羊汤,其他的就是厨房有什么材料,就瞎做了些菜。不是专业厨子,完全没有什么色香味可言,所幸他们扮演的是土匪,不讲究那些也很正常。
酒水、饭菜上齐了,钱浅等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但瓦逋奇那边儿,又是他们那个医士一一尝过之后,点头了,别人才敢拿起筷子。
钱浅当即借题发挥,“啪”地把酒碗摔在瓦逋奇脚下,骂道:“龟儿子!你在这儿防谁呢?老子的地盘,老子当你是客,你当老子是贼哈?!”
好几个谨慎的吐蕃人都摸向的刀柄,李为等人吓一跳,也防备地摸向腰间。
瓦逋奇首领赶紧起身,按下手势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对钱浅解释道:“不不不,大当家别误会。我们出门在外,凡事谨慎些,也是为了……”
钱浅不给他狡辩的机会,开口就骂:“你谨慎个锤子!老子宰羊宴请你们,你们不识好歹!滚出去!老子这里不欢迎你们!”
孙烨、李为都傻了,把人赶走是个什么路数?
“大当家莫气,是我们不好。”瓦逋奇连连道歉,又从身旁人手中接过一个袋子,“这里是一点心意,还请大当家原谅我们不妥之处。”
钱浅没接,反而把先前他们送来的那小匣子金币砸到他脚下。
金币散落一地,金灿灿的十分勾人。
她狂妄地叫嚣:“你当老子是为了你这几个臭钱让你们进来滴?这方圆五百里都是我嘞,想要什么有什么,老子会缺钱?老子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既然你不把老子当自己人,就拿上你滴臭钱滚粗去!这次老子不动你,往后别再踏进老子的地盘!”
瓦逋奇僵在那了,有些不知所措。
孙烨和李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他们真的走了,宋十安还在他们手里呢!
吕佐却默默感叹,她这个人果然狂傲,连设计救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一点都不肯落下风!
那瓦逋奇身旁的人赶忙道了一碗酒,对瓦逋奇不知说了什么,瓦逋奇捧着酒碗说:“大当家,是我辜负了您的美意。我敬您三碗,向您道歉。”
钱浅看着他将那满满一碗酒饮下,突然摆摆手说:“算咯!你要是真想道歉,那就挑个男人今晚来伺候我好咯!”
吕佐明显抖了下,孙烨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来,李为更是凭空呛了口空气。
见瓦逋奇表情呆住,钱浅补充道:“老子什么都不缺,就缺男人。我看你们吐蕃男人好像还阔已,让我挑个顺眼滴,今天晚上伺候我就行咯!这钱我也不要你滴,咱们朋友之间不谈钱,伤感情噻!”
瓦逋奇突然觉得好笑,赶忙回头就叫出几个人来,赔笑着问:“这几个,大当家觉得如何?”
钱浅转到几人面前,故意像挑牲畜一般挑挑拣拣。
“这两个太丑咯!这个壮滴跟头熊一样,这个也是,不好不好。”
“这个还阔以,还有这个,这个。”钱浅点出三个人,“你们仨把上衣脱咯我看看嘛!”
瓦逋奇立即命三人脱衣裳,那三人一脸震惊加吃瘪的表情,不情不愿地脱下上衣。
屋里别说吐蕃人,连自己人都臊得脸擡不起头,觉得太丢人了。
钱浅却肆无忌惮地看他们的胸腹,继续挑剔:“这个太瘦咯!这个一身膘。也就这个还凑合。”
她朝孙烨说:“阿烨,你脱了给他们看一哈!”
“啊???”孙烨神色震惊。
李为从桌子下悄悄踢了他一脚,孙烨才咬着牙,视死如归地扯开衣裳带子。
钱浅溜达道孙烨旁边,拍了一下他的腹肌,对瓦逋奇说:“首领你看嘛,我喜欢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滴!你的人都不大行哦!”
瓦逋奇恭维道:“是是是,让大当家见笑了。”
钱浅又转到吕佐身旁,直接伸手扯开吕佐的衣服带子,展示给瓦逋奇看,“你瞧,我滴要求可是很高滴!”
瓦逋奇还想说两句客套话,却看到吕佐身上绑着布条,“哎呦,这位勇士怎么受伤了?”
“我打的!”钱浅傲娇地指着桌上的弩箭说:“惹我不高兴咯,就射了他两箭。他命大,又哄好了我,所以还留在身边咯!”
见瓦逋奇脸色变幻莫测,钱浅指着刚挑出的那人说:“今儿晚上就他咯!他听不懂我的话吧?那首领转告他一哈,我喜欢乖乖听话滴。他伺候滴好,我重重有赏,不听话我可是会生气滴!”
瓦逋奇艰难地扯着嘴角笑了下,“好,我一定跟他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