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相配(第3页)
钱浅婉拒道:“多谢公子好意,我气力不足,这洞箫到我手里反而糟蹋了。公子还是自行留着吧!”
那人十分坚持说:“无妨。以姑娘在音律上的造诣,这洞箫在你手中就算只是摆着落灰,也是它的造化了。”
宋十安不悦地走上前来,“公子可知,强迫他人收礼,也是十分失礼的事?”
那人皱眉瞪向宋十安:“你哪位啊?”
钱浅见宋十安皱了眉,在他更加生气前挽住他的胳膊,对那人说:“他是我夫君。”
宋十安浑身一震,惊愕地看向钱浅。
那人显然愣住了,“夫,夫君?”
钱浅微笑颔首,拉着宋十安走到掌柜面前,说:“那架箜篌我要了,还麻烦掌柜帮我送到家。”
“孙烨,你去。”宋十安交代给孙烨,然后紧紧握着钱浅的手走出了琴行。
二人刚出琴行,便有人对那送洞箫的公子说:“你居然不认识他?那可是安庆侯宋十安啊!”
“原来这位逍遥姑娘竟是安庆侯的夫人!真是失敬啊!”
*
宋十安走得好快,钱浅几乎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还以为宋十安是吃醋了,所以在刚进家门就开始说:“我没有收他的东西呀!”
“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也绝对不会收他东西的。”
“这样的闲醋你就不要吃了嘛!”
宋十安将钱浅拉进屋,将她按在门上,“你对他说什么?”
钱浅莫名其妙,回想了下说:“我说,我气力不足……”
宋十安道:“后面那句。”
钱浅又想了想,“我说让他自己收着。”
宋十安急道:“最后那句!”
钱浅认真地想了想,问:“是我说,你是我夫君那句吗?”
宋十安明显呼吸一顿,“再叫一声。”
钱浅终于明白,他这是听到了这句才会有这么大反应,心下不禁觉得好笑。可面对着他,突然觉得有些羞涩,又叫不出口了。
看着宋十安誓不罢休的神情,钱浅羞得脸都快擡不起了,小声喊了句:“夫君。”
宋十安直接呼吸不畅,胸口上下起伏,擡起钱浅的下巴用力亲上去。
钱浅后脑勺被狠狠压住,齿关也直接被撬开,他霸道地勾着她无处躲避的软舌共舞,极尽掠夺。
很快钱浅就觉得肺部氧气好似都被榨干了,推开他大口喘息道:“你亲太狠了,我受不了。”
宋十安嗓音哑得不行,“对不住。我下次会温柔点,但现在,你先忍忍。”
钱浅刚吸了两口气,就再次被他堵住嘴,直被吻得天旋地转,腿都发软了,宋十安才喘息着停下来。
他抱着钱浅骑坐在他腿上,揽着她的腰背,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浅浅,你终于承认我的名分了。”
钱浅哭笑不得,“你我已然结为夫妻,自然早就名正言顺了。”
宋十安却闷闷地说:“不一样。那时你头脑不清醒,没反应过来,现下才是真正接受了我是你的夫君。”
钱浅环抱住他的肩颈,亲亲他的额头,“我再头脑不清醒,也不会与别人去成婚的。因为是你,我才会允许自己头脑不清醒。”
宋十安开心地在她脖颈蹭了两下,突然擡起头说:“浅浅,陪我去大营一趟吧?我想对所有人宣布,我是你夫君。”
钱浅一想那画面都觉得尴尬,“这……你直接跟他们说就好了嘛,何必要我去?”
宋十安不依,“他们会觉得我在吹牛的!”
“哈???”钱浅差点笑出声。
*
她最终还是跟宋十安去了。
宋十安叫孙烨在城中买了五大车酒,还叫酒肆掌柜在酒坛子上贴了喜字,他抱着钱浅同乘玄翼,五辆牛车拉着酒浩浩荡荡回到大营。
几人一出现便惹来了军中人惊奇的目光。
“喜酒?这是谁的喜酒?”
宋十安揽着钱浅,坐在高头大马上朗声宣告:“众位将士!本侯今日有事宣告!这是吾妻钱浅!从今往后,本侯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凡今日不当值的,都可来喝一碗本侯的喜酒!”
“哎呦侯爷大喜啊!”
“恭喜侯爷!恭喜夫人!”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
钱浅前世在曾多次在上千人的舞台上演出,并不怯场,此刻却觉得脸上臊热难耐。可见宋十安那样明朗开怀的笑容,又不忍扫了他的兴致,适应了一会儿,倒觉得军中的人豪爽直率,笑容和祝福都是朴实又诚意满满。
这顿酒从日头西斜喝到天黑,有些将士喝痛快了,就把上衣脱了。
钱浅扫视过去,心叹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凌云军,个个都是精壮的。
宋十安注意到!还不把衣裳穿好?!”
将士们还纳闷,“咱不天天这样嘛?”
李为脸都快笑烂了,附和着对”
这顿酒喝到了很晚,宋十安酒量颇好,却也有了醉意。
钱浅觉得是时候停了,就拜托李为和孙烨扶他回营帐休息,她就告辞了。
李为惊诧道:“夫人不带侯爷一起回家吗?”
“啊?他不得住在军中吗?”钱浅有点懵。
李为理所当然地说:“那哪能呢?别说如今无甚军务,就算有军务时,这个时辰也下值了。先前侯爷每日早起晚归处理些杂事,是为了白日里能去见姑娘。如今你们既已结为夫妻,侯爷自然就不用插空忙了。”
钱浅有些迷茫,“李将军的意思是……?”
李为坏笑道:“侯爷日后跟夫人回家住,白日里来打个转就好。不来也成,有事儿我去城中找侯爷禀报便是了!”
钱浅脸又有点烧,“可是,他今日喝醉了,这里没有马车,我不便带他回去。还是明日……”
“我没醉。”宋十安眨眨湿漉漉的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钱浅。
刘驰赶忙接道:“夫人放心!我们侯爷骑术极佳,醉死在马上都不会掉下来!”
李为也说:“夫人大可安心,侯爷的玄翼通灵性,一定摔不着您跟侯爷!”
钱浅觉得她再推脱的话,倒好像她不愿让宋十安回家,只得说:“那,就麻烦你们把侯爷扶上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