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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安然在来莲石酒庄第三天,就参观了这个价值连城的地下酒窖。说价值连城并不夸张,因为那些世界名酒,可能世上仅存一两瓶,特别是老年份的。但这样的酒窖,司徒安然在欧洲见得多了。
陆和暄来莲石酒庄半年多,现在才第一次踏入这个地下酒窖。
里面的酒太珍贵,一般工人进不来,能进来的都是主人及其家人们、vip贵宾客户和媒体记者,以及酿酒师李工。姚工在不带客人参观的情况下,也不允许踏入这个地下酒窖。
陆和暄不像司徒安然那样参观过那么多有数百年历史的地下酒窖,他是第一次进来,被震撼到了。这里的一切都与地面截然不同,不像大漠,不像戈壁,更像穿越时空来到另一个平行世界。
昏暗的灯光,幽暗的密闭环境,一排排、一列列、一层层平躺着的老年份葡萄酒蒙了尘。尘埃下,是一瓶瓶鲜活的生命,它们带着被酿出来那一年的风土烙印,历经年月的磨砺,在漫长时光中沉淀、积蓄。
沉睡十数年、数十年,在被唤醒的那一刻,必将惊艳了岁月。
李工进来后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喋喋不休,因为地下酒窖是安静的,不能惊扰那些沉睡中的美酒。况且这是林家的私藏酒,林正一比任何人都清楚里面的酒款。此次进来,他们都只是陪同林少庄主视察他们家族的私藏酒。
看了一圈,林正一开口了,他温和地看向司徒安然,俊美的脸上是和气的笑:“司徒记者是否有心怡的酒款?”
“啥?”司徒安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脑袋一炸:这些酒,是她司徒安然能带走的吗?不,这随便一瓶都是稀世珍品,她何德何能配拥有这些酒?
再说了,她不小心掉进不锈钢桶里,导致那一桶葡萄汁不能用,这是极大的损失,莲石酒庄没让她赔,她就谢天谢地了。现在,还敢顺走一瓶名酒?
“啊,款款都是好酒。”她尴尬一笑,打太极道。
“除了这两瓶是父亲的酒不能动外,其余酒,司徒记者都可以挑想要的。”林正一指了指酒窖里唯一上了锁的两瓶酒,那是1982年的拉菲,世界名庄伟大年份的顶级酒,现在已经非常稀少珍贵。
“算作是我送的礼。想想还真抱歉,这是我第二次见司徒记者,都没带礼物。是我不对,我不太晓得该送什么给女性朋友,平时也没有这种意识。”这段话,前半段讲得真挚实诚,后半段则好像有点……
早就听闻,眼前这位人类高质量男性,平时忙于工作,总是不解风情,虽有不少美女想方设法投怀送抱,但能近得了他身的女子少之又少。结合他的为人,他后半段话好像说得没毛病。
可是听的人都知道,林少庄主已经28岁,再忙,也要考虑成家了……
司徒安然尴尬地笑着,比哭还难看,又得绞尽脑汁想该如何拒绝……
而望着那两瓶被单独锁在一处的1982年的拉菲,陆和暄愣住了。他知道,其中一瓶,是母亲的,或者说,是父亲想要赠予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