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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安然脸上的笑容一僵,顿时明白菲雪阴阳怪气的原因。她当然不会说“我现在日薪1500元”之类的话,会显得格局小、档次低,嘴巴上的便宜,即使占到了,也没啥好处。

于是她只淡淡一笑,继续给其她女子倒茶水,还不忘记介绍道:“这是陈皮茶,精选二十年老陈皮泡的,具有去湿、理气和中等功效。我们这里又湿又热,人很容易湿气过重,没胃口,常喝陈皮茶有好处。”

“二十年?那陈皮的年份有按标准写上吗?”菲雪接话。

“没有。”司徒安然答。

“既然没有,那你说这陈皮有二十年就有二十年,有四十年就有四十年,随你说啦,”

菲雪继续接话,

“无论是食品还是农产品,没写生产日期或有效期,最好别吃。我们酒庄生产的酒都写年份啦,二十年的老酒,有些都不能喝了,而你这陈皮如果真有二十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吃。”

说完,她把眼前汤色清澈明亮的橘红色液体推开,转头看向陆和暄,说:“暄哥哥,我带了些好酒来,有莲石酒庄的,也有飞雪酒庄的,还有西施佳雅、索拉雅、欧纳拉雅、嘉雅酒庄的酒。意大利四雅,你最喜欢,我知道。”

陆和暄脸上不悦。他早就眉头紧皱黑着脸了,一言不发也无法使别人忽视他内心的怒火,只不过开窍了的菲雪选择性地无视。

他是恨得牙痒痒。然然姐忙前忙后的,尽找活干,真是又笨又蠢;被菲雪如此损的,也不生气,还客客气气地给她倒茶,真是又笨又蠢。要是他不在,那他的然然姐会受多少气、遭多大罪呢。

他无视菲雪投过来的目光,拿起面前的茶杯,将清香四溢的陈皮茶一饮而尽。这么好的陈皮茶,他却不知其香、不知其味,遗憾、遗憾。

而落在一众女子眼中,一头长发的陆和暄伸出好看的手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的动作,肆意潇洒,举手、仰头、喝茶的动作一气呵成,无情、冷漠、野性,既有着风流浪子的痞帅,又有着男子气概的魅力。

虽然在场女子都不语,但每个人的内心还是深受冲击。爱上一个帅哥,本来就是这么简单。

菲雪弯弯的眉眼晶晶亮,但随即就暗淡下来。暄哥哥到底还是不搭理自己,自讨了个无趣,于是她起身招呼那四名同样两眼放光的美女一起去搬车里的名酒。

那四名美女看了看外面刺目的阳光,有点贪恋室内的清凉和男人的磁场,但还是起来准备搬酒。

司徒安然眨眨黑眼睛,不说话。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菲雪忽然定住了,回头问:“可有酒柜?”

没等陆和暄答话,司徒安然习惯性地接了口:“没有。”

菲雪并不是问司徒安然,而是问陆和暄,但司徒安然代替陆和暄回话的语气,就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这又让菲雪非常不舒服。

正想说什么,只听司徒安然说:“但我城里的房子有一个。要不我叫人搬来?”想起那些名酒不放酒柜等同于暴殄天物,热爱葡萄酒的司徒安然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