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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坠落下来,沉重地砸在草木丛中“嗒嗒”作响,也砸在三角梅树上,一点不懂怜香惜玉,辣手催花,把那么多娇艳盛绽的三角梅无情打下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下冰雹了。

司徒安然赶紧推着陆和暄的轮椅奔回门口。再回眼看时,夏日的暴雨已将世界染成了灰色,俨然成了一幅水墨画。

“衣服可湿了?”陆和暄伸出手,摸了摸司徒安然后背的衣服,并顺手将她搂进怀里。女人,就应该疼,往死里疼。

司徒安然顺势坐在了暄儿的两条大长腿上,一手环抱住暄儿的腰,一手搂抱住暄儿的脖颈。是的,她比他大上十年,本应矜持、克制、守妇道,但也一样可以像十八岁的少女那样撒娇、卖萌、求抱抱,甚至求举高高。

只要,他爱你。

两人就这样在碉楼门口的屋檐下,回望着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与温暖。哪怕下一刻,洪水滔天淹没了世界,他们这一生,也因为遇到了对方,而变得值得。

“所以,你认为璃玥酒庄如果继续走国风路,会乘势而上,迎来大好时势?”陆和暄毫不客气地说,“所以,你认为那个斯文败类男庄主,这时将酒庄拱手让给日资企业,是个蠢材?”

“什么斯文败类男庄主嘛,”司徒安然被逗笑了,想不明白为何暄儿对那个从澳洲学成归来、想对标澳大利亚葡萄酒旅游业来发展中国葡萄酒旅游业的年轻庄主,有那么大的意见,“再说了,我也没说他是蠢材。实际上,他精明着呢,别的酒庄都一直在烧钱,就他,靠酒庄大赚了一笔。”

“放在战乱年代,他就是汉奸吧,”暄儿再飙刻薄话,“表面上是热爱传统文化,实际上是想借传统文化的噱头赚上一笔钱。现在可好,国风古风的璃玥酒庄,成日本的了。还好,目前这个酒庄还不怎么出名。”

怼得司徒安然哑口无言。想想,好像暄儿说的也没错,司徒安然只好岔开话题:“李工还说什么了?”

“半月酒庄资金链断裂,已不足以承担今年葡萄酒的生产。当然,老庄主从未想过卖给日本企业,而是尝试各种新方式卖酒,例如请抖音达人带货、京东卖酒等,是有点作用的,但杯水车薪,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这是另一则忧。

还没等然然姐说话,陆和暄就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解决的办法:

“没事,我先订购一批半月酒庄的酒,在‘暄*然’酒店里卖卖。现在是旅游旺季,人流量大,天气也热。不仅要在酒店里卖,还可以在5A级景区的中心位置租个小摊位,一方面宣传酒店,一方面出售单杯酒给来往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