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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斯清是中午睡完午觉才进班的,黑板上上午写的板书还没擦,华冬晴正拿着黑板擦在讲台上忙碌。

“你终于来了,清清。”贺冕故意夹着嗓子喊她。

她被叫的浑身不自在头上顶着三个大问号,怀里抱着书,“干嘛?真腻歪的。”

“王慷说这次随堂测85分以下的,要改完卷去找他,小川在背课文,这死货在补觉。”贺冕说着向裴清诀那个方向撇了撇嘴。

“这次满分100,你考多少啊?”戚斯清从桌堂里找出那张卷子递给他,“我计算过程都在卷子上,你自己看吧,不会了再来问我。”

“八十三分,就差两分,崩溃了。”贺冕双手接过卷子,被眼前震撼到,“这能申遗了。”

华冬晴擦完黑板拍拍手下来,“斯清写数学卷子考高分的独门秘诀之一就是把验算过程全写卷子上。”

“感觉我最近都憔悴了,事儿太多了,社团活动、校园辩论赛,下个月还有文艺汇演呢。”

“什么文艺汇演?”

“应该会有吧?反正从学姐那知道了点,差不多就是十一月初的日子。”华冬晴准备回座,眼看温以川扣上了书,惊叹道:“你这么快就背完了?”

“背什么?”

“文言文啊,老师正要从头开始过呢,第一节课下课去办公室分小组考。”华冬晴分析了一波戚斯清的微表情,得出结论:“你不知道要背啊?昨天晚自习说来着。”

“。”戚斯清从桌肚里拿出书,“当时可能在发呆,我在宿舍看你和薄莺背,以为你们是提前背呢。”

语文老师很严格,戴着高度数的方框眼镜,她为了检查必背还特意印了张过关表,结果刚印完就换座位了。

“还是你们之前那个组,前后四人,一个人没背完全组挨罚。”

眼看前边的组员的都背完了,戚斯清才上前,“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

“额,古来,古来圣贤…”

戚斯清憋几秒钟没憋出来。“…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贤达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裴清诀背诵的声音突然变大些。